,胭脂一时压不住心中情愫,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 苏幕见她伸手抱上来,便将她整个人微微提起,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揽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 胭脂被他这般亲着,一时羞得有些不敢看他,正羞怯着,又突然因为这亲昵的姿势想到了往昔,胭脂的心口猛地一窒。 一想到他末了那般冷心绝情的模样,便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浇冷了心思,神情越发淡漠起来,眼里直透出几分冷意,也不再回应苏幕半点。 苏幕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见她又莫名变了脸色,一时也有些不悦起来,他微敛起眉头,面色渐沉,抬眼看着她默不作声。 胭脂慢慢收回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冷意,比之寒冬过尤不及,片刻后,垂下眼去不想再看他一眼。 苏幕见状眼里越发淡漠起来,忽道:“不爱爷这么对你?” 胭脂眼睫微眨了下,慢慢抬眼看向他,眼里一片冷淡。 苏幕眼神一凛,猛地将她往外一抛,胭脂一个不防直顺着力道扑到了榻上,“砰”撞得手肘一片疼。 苏幕已然站起身一步跨下了榻,站在榻前看着她冷冷道:“既然这般不识抬举,就莫要怪爷不留情面。” 胭脂听他的语气和以往一样冷冷冰冰的,心口不由发疼起来,却只安安静静趴在榻上一动不动。 苏幕看在眼里,越发没了耐心,转身抬手掀了水晶帘,打开门径直走了,帘子晃荡不已,只余下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胭脂低垂着头听见他几步出了雅间,眼睫微微一眨,眼里的泪一下“啪嗒啪嗒”落在榻上又慢慢晕湿开来,心头一阵阵悲戚难挨,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还是这样,这可真是避不开的冤家,一世世的净惹她难受。 胭脂一时只觉累极,哭着哭着就趴在榻上睡着了,才过了一会儿曹班主就冲了上来,“你刚头又做了劳什子事惹了苏家公子不快,人怎么突然就走了?” 胭脂一下被惊醒,一醒又咋听苏幕的名字,她微微一愣,直偏过了头继续趴着当作没听见。 曹班主已然气爆了肺,扬声儿骂道,“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半点用也没有,伺候个人都不会! 这下好了,这苏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整咱们雪梨园,且就等死罢!” 曹班主可真是一语成谶,这死路不过几日就显了出来。 戏班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萧条,扬州的贵人仿佛一夜之间消踪灭迹了,愣是一步也不往雪梨园踏,就是路过也刻意绕着远路走,仿佛这就是个不详之地一般。 雪梨园这样靠纨绔一掷千金供养的金贵玩意儿,自然是吃不消的这般冷落的,这时间短了还能熬一熬。 时间一长,这每一日的开销就是笔大头,就算再怎么缩衣节食也不可能做到和寻常百姓一般的用度,如此下去也就是一条关门闭园的绝路。 胭脂站在后院喂鸟,看着笼中里饿瘦了一圈的鸟儿们,一时感慨万千,直唏嘘道:“这几日我也没吃饱饭呢,我的银子都砸在那孽障身上了,亏得是一塌糊涂…… 你们且忍忍罢,实在养不起我也不耗着你们,自放飞了给得一条生……” 胭脂话还没说完,就曹班主一下打断了,“老天爷,求您给一条生路啊!”戏楼里徒然响起曹班主凄厉的嚎叫声,吓得笼中的鸟儿惊慌失措地上窜下跳。 接着,便是一阵阵惊呼喧闹接连不断,直比唱戏还热闹了几番, “班主又要跳楼啦,你们都快上来拉一拉!” “班主究竟何事郁结心中,让我来替你排解一二?” “班主,您可不能跳啊,这二楼跳下去也摔不死啊,没得成个半残可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