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厉鬼没什么两样,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痛心疾首之余又觉得可惜可恨,“不要叫我夫子,我担不起,连自己的血亲都下的了手的人,我可做不了他的夫子!” 叶容之笑了笑,“是啊,夫子早就有一个相伴十六年的徒弟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声名狼藉的弟子。”他垂下眼睫,神情莫测道:“就是不知夫子这般看重的徒弟往后会是怎么个结局?” 胭脂听闻此言心头一跳,眼睛微微眯起,目露凶光,“你若是敢伤他一毫,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胭脂越过叶容之,缓缓威胁道:“阿容,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己路的好,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样的事。” 叶容之垂着眼睫,面无表情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向胭脂离去的背影,微微勾起一抹笑,显得越发诡异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胭脂我都替你瘆得慌。” 李言宗:“胭脂我都替你瘆得慌。” 沈绾:“胭脂我都替你瘆得慌。” 尤十一:“胭脂我都替你瘆得慌。” 胭脂:“……” 第30章 季府门口人来人往,大门敞开文人学子纷纷进出。 胭脂在府外等了片刻,沈绾得了信忙从府里窜了出来,胭脂正支这条腿坐在门外的马车上磕瓜子,一旁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实在没见过这般不成体统的姑娘家,连个男人也未必会这样坐。 胭脂心中烦闷,早已懒得顾及礼数规矩,叶容之如今变成这样,自己又和他到了现在这般境地,日后也不知会出什么变数,那管得了这面子功夫。 “胭脂,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叶容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胭脂将手拍了拍干净, “没事,以后碰到他就避过走,惹不起还躲不起。” “唉,可惜了,真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是我太疏忽了,我早该看出来了,他根本不屑认真骗我,可笑我连敷衍的骗都没看出来,真是太愚蠢了。” 沈绾默了片刻,她发现听不懂胭脂的话,什么叫敷衍的骗? 她想不明白心中又记挂李言宗,迟疑了片刻又道:“你快去看看言宗吧,他……有些不好。” 胭脂眉心一跳,难道叶容之这么快就动手了! 她跳下马车示意沈绾带路,“他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自从那日回来以后就病了一场,好了以后一直意志消沉,在季先生面前频频出错,连端王都有些不喜他了。”沈绾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季先生连日来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言宗的关系。” 胭脂摇了摇头,跟着沈绾进了季府,“和言宗没关系,季先生是另有事务烦恼。” 季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徒弟而影响了心情,泰山崩塌于前也未必能让他变了脸色,何况是一个徒弟。 沿途而来,胭脂倒也是听闻了些风声,大致也猜得七七八八。 一路上都是对宁王的歌功颂德,这次百官贪污实在处理太过大快人心,连一向受百姓爱戴的端王也要避其锋芒。 这二王相争,倒不如说是背后的幕僚相争。 胭脂不由忧心忡忡,按命薄里的时间来说现在并没有出这一遭,百官贪污其实是端王上位以后才处置的,用的也是雷霆手段,牵连甚广以至于朝局动荡三年之久,并不及如今这般不动声色便处理大半,余下未处置也是记罪在身,如有再犯便一句数罪并罚压得那些人油条子战战兢兢不敢再犯,甚至于有些竟洗心革面重新做官。 宁王当日出了大风头在场的百姓正欲将他当做神明供起,宁王却当场下跪叩谢皇恩,既得了民心又避了龙椅上那位的忌讳且讨了大好,简直是做的滴水不漏。 这事现下提前了这么多,且还是宁王的功劳,这宁王背后的幕僚实在太过厉害,这种官官相护勾结,其中牵制极多,稍有行差就错便是万劫不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这幕僚究竟是谁,这般精于人心揣摩,深明刚柔之势实在太过棘手…… 也不知季傅能否应对,不是她对季傅没有信心,只是几次交手季傅连连失了先机,她实在有些担心。 局势如此不稳,端王和季傅自然都不是会有好脸色,李言宗又是个不看眼色的,胭脂想到此不由微微皱眉,这遭只怕要想想办法补救一番,免得李言宗失了未来君王的心。 沈绾带着胭脂绕过几个园子,步入了一座院落,沈绾指了屋里担忧道:“去看看吧,一回来就待在屋里那处也不去的,愁死人了。” 胭脂点点头进了屋如果见李言宗面色苍白恍恍惚惚,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见胭脂沈绾进来,李言宗才提起劲头问道:“师父,你回来啦?”他又看了看后头,面色古怪道:“叶容之没跟师父回来?” 胭脂想起叶容之,心中就不是滋味,黛眉微蹙,“你说的对,他确实不是好人,往后不要再提起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