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暴起并未快速引起路人的注意,庄纶环顾四周,伸手压下廖家贵的匕首,状似无奈地写下一张字条,递给廖家贵。 “庄纶为什么不报警?”钟景格发问。 “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需要廖家贵拿纸条去激怒庄嘉峰。”钱凯说,“他知道庄嘉峰的心病是害怕长兄争家产,所以他故意恶心庄嘉峰。” 事情又回到原点,庄纶和廖家贵见面的那顿饭,到底聊了什么内容。庄纶踏进审问室,拉开椅子坐下,拿出一张红色烫金封皮的本子,说:“阿sir,您看这是什么。” 钟景格瞟他一眼,没接茬,钱凯说:“见义勇为证书?” “是的,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庄纶把证书垫在胳膊肘下方,“保证配合警方工作。” “你和廖家贵见面那晚,都说了什么?”钟景格问。 “他要我带他找我弟借钱。”庄纶说,“他说高利贷追得没办法了,如果借不到钱就是死路一条。催债人威胁要砍掉他的四肢,把他装进麻袋里沉河。”他抚摸毛绒质地的证书表面,“我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生气了。”庄纶说,“他质问我,作为好朋友,怎么能见死不救?” 庄纶说:“我说我们不是朋友,他只是我花钱雇的陪聊。” 2024年6月13日,广州市天河区,老阎记烧鹅馆。 “阿贵,难得你请客,我挑了一家物美价廉的馆子。”庄纶坐在露天餐位的角落处,确保能看见街角和餐厅门口的摄像头,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吧,我点了烧鹅,你想吃什么再加。” “我不吃。”廖家贵手头拮据,下血本请客别有用心,他拉开椅子坐下,闲聊开场,“你最近和裘锦程怎么样?” “在考虑同居。”庄纶忧虑地说,“喜欢锦程哥的人太多了,我还在犹豫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爱我,但不够爱我。” “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家里上亿的资产,我又能说什么呢。”廖家贵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你,我早就……” “我来跟你吃饭,不是让你骂我的。”庄纶收起那副怯懦畏缩的矫情姿态,说,“我很爱裘锦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好好好。”廖家贵拾起筷子,他来的目的也不是替庄纶排忧解难,佯装不经意地问,“你最近手头有钱吗?借我点。” “没钱了。”庄纶说,“经济形势不好,最近搬走了几家租户,我还得花钱请保姆清洁和刷墙。” “借我二百?”廖家贵试探。 庄纶用筷子敲敲碗边:“这顿饭是你主动请客,没钱就别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