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休指着自己的儿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张卿,濮阳卿,朕向来将你们当作自己的臂膀,如今朕时日无多,想要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你们,希望你们能用心辅佐他,在外能抵抗曹贼,与内能安抚臣民” 张布原先是发过毒誓的,自然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濮阳兴也急忙发誓:“定然遵从陛下的命令,全力辅佐太子,绝不违背誓言!” 看到两人如此坚决,孙休终于松了一口气,令人将太子带走,随即示意他们靠前。 孙休开口说道:“这几日,朕听闻,群臣四处与宗室走动,想来,他们是对太子有所不满,往后,你们若是要扶持太子,他们定然也不会轻易就范,濮阳卿,朕准备以你来担任丞相,总领庙堂朝政,伱辅佐压制群臣,倘若有不服从的人,你就治他的罪,罢免了他。” 孙休又看向了一旁的张布。 “张将军你依旧担任中军督,朕再加你中书之职,你们两位互为表里,可以辅佐太子另外,朕还会交待皇后,皇后会为你们下令” 孙休缓缓说起了往后的诸多安排。 两人听的也很认真。 直到孙休再次开始剧烈的咳嗽,他方才无奈的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当两人走出皇宫的时候,他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他们本身的能力不算太突出,能有今日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孙休的宠爱,可如今孙休没了,那他们要怎么办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两人默契的上了车,朝着张布的府邸走去。 坐在马车里,两人都在思索着,没有开口。 回到了府邸,走进了书房,关上了大门,濮阳兴终于松了一口气。 “倘若我们能辅佐太子成事,那吴国上下可就真的是我们说了算!” 看得出,濮阳兴还是有些想法的。 可张布却摇着头,“别想了,不可能的,群臣可不会允许我们如此轻易的掌握大局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出身卑微,并没有什么功劳,我虽然名义上有兵权,可若真的打起来,大族的私兵也不弱啊” “到时候别说当权臣了,便是性命也可能要搭进去!” 毕竟容易发热的濮阳兴,张布还是很沉稳的。 吴国的大族可不像魏国那样只能给你下绊子,这里的大族是特么有私人军队的,张布都敢肯定,但凡他有想要成为权臣的想法,那大族就会联合起来,将他整个宗族都平掉,再选择一个优秀的人来继承。 随着张布的解释,濮阳兴的心思也就平淡了下来。 张布说的也有些道理。 孙休在吴国的执政时日不长,而张布跟濮阳兴的根基也薄弱,还没来得及培养出自己的心腹,自己的亲信,他们的势力还是比较弱小的。 倘若是想要跟着孙休所吩咐的,借助太子跟皇后与群臣硬刚,最后可能倒霉的就是他们俩了。 太子可能没事,皇后也不会有人去处置,最后就是他们两个要被拉出去治罪。 想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忘掉了给孙休许下的誓言。 濮阳兴舔了舔嘴唇,随即方才:“那要怎么办呢?难道要投奔范慎吗?” 范慎乃是此刻江东名士的领袖人物,位侍中,因为多次顶撞皇帝故而不得厚爱,但是在庙堂内外的名望是非常庞大的,群臣都非常的拥戴他。 张布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也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