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曾千里迢迢的去找嵇康喝酒,结果嵇康不在家,嵇喜出来开门,吕安却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留了一个凤字。嵇喜还以为是对方吹捧自己,后来才明白,人家写的是“凡鸟”。 包括阮籍也不太看得起这位好友的兄长,总是给他白眼,给嵇康青眼。 吕安比嵇康的优势在与他出行不会太照耀,同为名士,他们之间也是有强弱之分的,嵇康大名鼎鼎,就连钟会都是人家的“粉丝”,无论他去哪里都容易被人认出来。 若是直接派人打听焦伯,然后过去找他,只怕次日整個洛阳都要知道这件事了。 而吕安不同,他虽然跟嵇康等人为友,可因为经典的本事不强,后台又不像是嵇康这么大,因此没多少人认识他。 他的父亲逝世之后,吕家俩兄弟的生活很是不好过,吕巽曾担任过司马昭的长史,可因为办事不利,被司马昭给辞退了。 父亲没给他们留下什么爵位,也没留下什么人脉,只能说衣食无忧,却没有上升的机会。 吕安比嵇康更知道一些人间的疾苦,虽然不多,但是有一点。 他知道卢若令是少府的属官,就拜访了一个在少府当差的好友,以寻找差事的理由来打听了一下空缺,顺带着又问了问少府内各个属官的身份。 自然就打探到了这位焦伯。 然后,他以送礼拜访为由,又询问了几个属官的府邸,其中就包括了焦伯。 那位友人很是无奈的表示,如今庙堂里的官职已经没有空缺,或许可以去地方上,吕安拜谢了这位好友,随即就直接前往焦伯的府邸。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是在府邸周围转悠了几圈,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嘭,嘭,嘭。” 忽然其来的敲门声吓到了焦伯家的仆从。 老管家急忙开了门,很是恭敬的行礼。 吕安笑着问道:“焦君可在府内?” “在,贵客,我当如何如何禀告?” 仆从直勾勾的看着吕安的手,这倒不是跟他要钱,这是要他的名刺。 这玩意就相当于后世的名片,是群臣名士们互相拜访时所要用的东西,不过,在礼崩乐坏的时代,这东西都不起作用了,大家都是服完散直接闯进去,能穿着衣服闯就够给面子了,还要什么名刺?? 果然,这位贵客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却依旧没有要投名刺的意思,他说道:“请您告知他一声,就说有贵客前来。” 仆从长叹了一声,这要是四十年前,自己非得将这人关在门外。 现在的人怎么都如此无礼呢? 他让吕安稍微等候,就转身进了府内。 只是片刻之后,焦伯就亲自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吕安,他皱起了眉头,有些狐疑。 吕安朝着他行了礼,“可是焦君?” 焦伯请他进来叙话,两人彼此打量着,吕安跟着他一同走进了内屋,坐下来,这才说道:“在下吕安,您的友人托付我,将书信带给您。” 他说着,将那纸条拿出来,交给了面前的焦伯。 交完之后,他当即起身,佯装愤怒的模样叫道:“既然您这里没有适合我的差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随即,他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个茫然的焦伯。 在吕安离开后,当即有一个黑影从侧旁闪出来,那人正是刘路。 “这人是谁啊?要不要我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