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水。他点了点头,悄无声息把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了点。 “这才对,”江邪满意地把手撤回来,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给他,“吃不吃?” 怀里失去了这人的温度,一下子还有些空落落的。顾岷抿了抿唇,接过了他指尖的奶糖。 “这就对嘛,”江邪也拆开一颗,扔进嘴里,“吃吃糖,就甜了。” 说着这样轻松的话,他自己的眼底却是暗沉沉的,微微咬紧了牙。 两人分完了糖,嘴里的甜味还未化开,就对上了老板炯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们。 岷江二人:…… 为什么这么看我们? “你是江邪吧?”老板手脚利落地把烙好的千层饼装进袋子里,笑呵呵递给他,“经常听我家闺女提起你。她那屋子里头贴的全都是你的照片,满满当当的,一进去老吓人了。” 江邪:“……谢谢?” 老板殷切地望着他:“我能不能代我家闺女问句她每天挂在嘴上的话?” “你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出专辑啊?” “……能换个问题吗?” 老板不假思索:“能啊!” 江邪暗暗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老板挥舞着锅铲,眼睛更亮,充满了明晃晃的求知欲:“那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 感情这还是个cp饭。 头一次被这样一个从头到脚都写满淳朴的中年汉子催婚,顾岷也难得绷紧了下颚,被问得有点怔愣。江邪却一挑眉,摩挲着下巴毫不犹豫地接过这话,“不好说。等真定下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老板顿时更兴奋,二话不说把做的几份饼都往他手里推,“拿着拿着,就当是彩礼了,我闺女一直心心念念记着呢,你们记得办的大点儿,啊!” 江邪推脱不了,只好接下了饼。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了一大堆糖,又拉着顾岷在纸上签了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给他。两人的名字一上一下,将不大的纸张占的满满当当,老板接过签名又拿过糖,再三谢过他们,回味半天,隐隐觉得有点不大对。 ……这个架势,怎么这么像是结婚时发邀请函和喜糖呢? 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巷口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光亮一闪,随即悄无声息开走了。 “你不该说这话。”在走出巷子后,顾岷低声道。 两人的绯闻早已甚嚣尘上,从最初的后台激吻事件开始,各种各样的流言便从来不曾停息过。这样的事情已然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黑子攻击人的手段,迫不及待被拿来当做了征讨江邪的工具。 “那又怎样?”江邪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活动了下手腕,“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他们有胆子说,我就有单子接招——我还会怕他们不成?从小到大,我江邪就没有怕过什么!” 这话在听到街角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喵呜时戛然而止。 前一秒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江霸王咽了口唾沫。 “有……猫?” 顾岷仔细听了听,沉声道,“在垃圾车里。” 声音细微又虚弱,不仔细听时根本分辨不出来。 清洁工大妈听说垃圾车里进了只猫,二话不说便把垃圾车一翻,满地垃圾都重新堆了回来。她帮着扒拉了半天,最后从个灰扑扑的塑料袋里翻出只只有巴掌大的小东西,“哎呦,真可怜……” 顾岷收回翻垃圾的棍子,站在几步开外:“嗯。” 江邪站在他后头,不着痕迹地又后退了一步:“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