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 而此刻回到车里的江邪。 “你刚才吐痰了。” 这话是对着小助理说的。 小助理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再瞧见江邪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明白了,忙举起四根手指,诚心诚意地对天道歉:“我刚刚因为太过生气,所以污染了环境,我有错!我认错!没有下次!对不起!” 江老干部这才满意了,老神在在地伸出根手指,从缝隙里戳戳开车的经纪人。 童宵回过头,忧心忡忡地问:“又怎么了?他们已经发上网了?” “不,”江邪说,“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让我把这条裤子换了,它禁不住我的大小,绷的我难受。” 童宵:“……” 他把纸袋里的衣服扔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后座的祖宗道,“哦对了,还有我的糖——他们休息室里的糖挺不错的,我把牌子发给你,给我来上两斤,嗯?” 童宵:“……” 他以一种近乎忍辱负重的耐心扭回头,瞧着前面的路,心想: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黑的我仿佛是个煞笔。 真.煞笔! --------- 江邪确实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对于旁的艺人而言,被一家收视不错的电视台拒收是天塌了一样的大事,甚至可能因此而威胁到之后的未来发展。 可江邪的那句“有后台”,并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相比起与电视台撕破脸面这种小事,他更担心的,是自己今天晚上还会有什么操蛋的经历。 “睡着,做梦,附身……”他的手指在写下来的流程上点了点,随后一扬眉,“那不睡,不就行了?” 不睡这件事,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对江邪这种私生活保持老干部作风的人而言,每晚几乎都会在十点之前准时上-床,连两个扫地机器人都跟着一同乖乖待在床边休息。 然而今晚,他打定了主意,不睡! 十一点,两眼迷蒙。 十二点,眼皮打架。 凌晨一点,连奶糖也无法维持清醒。 江邪拍了拍脸颊,终于认命地站起身来,一面随手操起皮衣穿上一面飞快地与狐朋狗友发短信,【哪儿呢,今晚?】 如同一滴水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军区大院的群里几乎立刻便沸腾了。 【谁?这谁?我眼睛没瞎?】 【……快拍拍我,我是不是大晚上的见鬼了?】 【江哥???】 江邪手臂夹着头盔,不耐烦地回,【都没眼瞎,快说,哪儿呢?】 “叮”的一声,寇繁很快回道,【旁边的盘山公路第二个转弯,已经晚上了,来的时候小心点。】 得到了确切的地点,江邪长腿跨坐在重型机车上,斜斜地用脚尖点地,把头盔戴好了。随即他弯下腰来,干脆利落地抓离合、点火,迎着初秋瑟瑟的寒风,飞快地融进了浓黑深沉的夜幕里。 寇繁正在路标旁等他,瞧见他来了,不由得挑高眉:“真来了?” “不然呢?”江邪停下车,左右打量了圈,“怎么,你们夜里来玩也带伴儿?” 几个小青年忙讪笑着把搭在女伴身上的手收了。 “都是他们胡闹,”寇繁无奈道,瞧见有人拿出打火机点火,忙阻拦道,“他受不惯烟味儿,都熄了熄了,快点。” 吸烟的人听了这话,把手里头的烟撮了口,随即几下踩灭了。暗红的火星在暮色里一闪,隐在了尘埃里。 “遇到了点事,”江邪微微眯起眼,忽然道,“小胖子,我记得你姐姐是广-电总局的,是不是?” 被喊到的人点点头,嘿嘿地笑起来,“江哥,有事儿你说话,保管给你办的妥妥的。” 江邪也不避讳,把今天遭算计的事儿说了。一群从军区大院儿里混出来的小伙伴横鼻子竖眼,群情激奋,气得立刻便要找人算账,“走走走,套麻袋打一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