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一鸣响的钟声提醒她,已经在这个梦中世界度过了十几个小时。 什么时候会醒?这一觉后吗? 她问自己。 没有答案,手电筒也不再关合,刺眼的光撒在她的脸上,久久未移开。 “在想什么?”慕意清藏起情绪在景初的身侧躺下,拉上遮光帘。 许景初也不清楚,追星不会这么离谱吧,给自己幻想出一场大梦却又没发生什么。 何况她对慕意清有疯狂到这种地步吗? 你有。 内心深处有人替她回答了。 清醒地躺在0.9米宽度的床上,代表着两个成年人紧紧相依,彼此刚刚吹干的长发落在同一个枕头上时,不知会不会与人一样。 交缠不清。 同样的发香在空气中弥漫,许景初关上手电筒,侧身揽过慕意清,小声说情话:“在想你啊。” 发凉的指尖隔着睡衣的触碰于慕意清而言,几年前早已适应、熟悉、喜欢,甚至疯狂爱上。 疯狂爱上那手指带给她云水相欢的快乐,然后手指的主人贴在她的耳边,缠着她、轻吮着、压沉着嗓音慢慢地诉说无数情话。 只是每句情话都会有一个前缀称呼——姐姐或是清儿。 少有的“在想你”,没有姐姐亦或是清儿。 慕意清的心不由得颤了颤,问:“在想我什么?” 许景初拖长尾音“嗯”着声思考,指尖有意无意地在慕意清的身上轻轻摩挲。 “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原来是这个想啊,慕意清在心里自嘲。 她解释:“因为你对我也很好。” 许景初想问些什么,但阖着眼睛难敌困意,万千问题全变成了喃喃呓语。 脖颈处景初吐出温热的气息节奏逐渐平缓,慕意清侧身与她相对,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睁开了双眸。 刚刚凉水冲洗过的双手逐渐暖和起来,慕意清环上了景初的脖颈,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膀上,她克制地咬着嘴唇,哑声低语。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灰暗泥沼吞噬着慕意清,她告诫自己不要再陷进去了,一切都是假的,身侧的人无论是谁,爱的都不会是慕意清,景初只是生病了,你没有。 这份贪恋再次被压下心底,稍微清醒点后慕意清起身下床,在微信群里发送信息。 [可以了。] …… “ah 何を求めて 君はそこに居るのだ ろうか?”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什么? “ah 何を恐れて 君はそこに居るのだ ろう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