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她对我这样好,就仅仅是想对我好;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拌嘴闹别扭了;从今往后,我们永远都会像今日这般恩爱甜蜜。 ……呵。 可谁又知道呢。 中途,她渐渐显出不对了。 那天她用力格外凶,仿佛一辈子的柴火都要在这一夜烧光似的。我求饶喊了两声“夫人”,却没见缓和。直到我带着怨气喊了一声“容玉”,她才有点清醒过来,关切我:“疼了吗?” 她语气仍是温柔的,可脸色很差,像揣着很重的心事。 今儿是好日子,我就不闹脾气了。我打了个哈欠,勾住她的脖子撒娇:“夫人,今晚累了,明天再玩嘛。” 不知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她脸色更凝重了,柳叶眉无力地蹙着,久久也舒展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她犹豫着开口道:“花花,我有件事和你说。” 我仰起脸吻她的樱唇。她应付了几下,却将瑞凤眼侧开了些。 她说:“老爷明天就回来了。” ……声音是哑着的。 我也愣了一下。 不过对我而言,这并不全算个坏消息。正好藉着这个契机,和她分享我筹划了很久的事。 “夫人。”我捧起她的脸颊,“我们走罢。” 她没听懂:“什么?” “就是——私奔啊。”我满怀希冀望着她,“我们俩远走高飞,去哪儿都好。去岭南,去蜀州,去……对了,去塞外草原,牧马放羊,一辈子逍遥快活!” 我越说越起劲,甚至一度以为,这在她听来会是个惊喜。 可是…… 可是她就那么静静躺着,眼角眉梢不见一丝喜色。 宛如听见一个无聊至极的玩笑,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我没在和你说笑。” 我心口像挨了一记闷拳。 ……无法相信。 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回应呢。 “花花……”许是看到我笑容消失,又担心后面那番话过于委屈了我,她脸上堆满了歉疚,抚摸着我的发丝,劝说道:“明天老爷回来,你要听话,别惹事,好生服侍他。” 我听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我猛一下推开她,翻身坐起,高声大骂:“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我……我他妈费尽心思嫁过来,就是为了伺候那个狗男人?” 她脸上不是没有心疼,可在我大骂之下,到底是被怒火占了上风。她呵斥我一声:“花不二!” 可我又怎会有半点忍让。 我直奔床边的桌台,抓起青瓷的梅瓶,狠狠朝地上扔了个粉碎。 书橱里还有几只净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