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只看那两个侍卫倒在地上,已被砍中头颈,气绝身亡。 匆忙一巡视,并没看到敌人的身影,却发现木桌上嵌着的那口菜刀……消失了。 我立时预感不妙,紧跟着“嚯”地一声厉响,疾风从半空直劈下来! 我侧身一避,果然就是那口菜刀,正从我耳边扫了过去,“吭哧”一声斫进了门框里。 余光一抬,我便看到一道人影飞下房梁。手中寒光烁烁,左右各一柄犬戎弯刀,刀锋沾满了血,汹汹直奔我杀下来! 我不退反迎,又将金刀一横,与那弯刀交撞到一处。只觉那人的内力虽不如我,却也远胜过凡俗之辈,怪不得轻而易举便杀掉了侍卫。 我不敢轻敌,卸劲滑开了金刀,足下顺势一蹬,已闪至那人身后,向后猛抬一脚,重重踢在那人的背心。登时听得“嘭”一声闷响,那人被我踢飞出去,撞开桌椅,砸在了地板上。 我站定回身,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胡服裘衣,狼牙作珥,浑身上下透着极悍的杀气,一看便是常年骑射的犬戎人,只不过…… 她同我一样,是个女子。 我确是愣了一下。 我想过这客栈藏着刺客,也想到会是个犬戎人,却为什么……也是一个女子? 毕竟这天底下习武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只想起那惨死的店小二,想起后厨里肢解的三具死尸,想起铺满了一地板的血污…… 这犬戎女子,委实残忍得令人发指。 可她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那女子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脸色极是愤怒,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犬戎话,挥起弯刀,又一次向我冲来! 我本该活捉了她,把来龙去脉问个明白。可唯一一个懂犬戎话的侍卫,方才已给她杀了。现在,她明摆着是要杀我。 我提起金刀,正面迎敌。一时间客栈里“叮叮当当”,刀光乱卷,桌椅断裂,来回厮杀了有数十招。她的功力比我差着一大截,可我能感到她的狂怒,几乎就跟疯了一样。 几十招过去,她渐渐有些抵不住了,忽然卖了个破绽,提身一纵,踢中了桌上的一只酒壶,当作暗器往我脸上撞来。 我回刀一拦,便将酒壶震成了粉碎。可当那酒水飞溅而出,洒在我的面具上,我就立刻觉出异样了—— 那酒的味道…… 虽有酒香覆盖,但依稀辨得出,有点腥苦腥苦的,说不出的刺鼻。 ……正和那血腥气一样。 这酒有毒! 幸好有面具遮挡,酒汁并未沾上我的肌肤。我立刻凝定心神,瞥见那女子抡起双刀,直斩我头颈要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