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急。” 付好钱和粮票,找了张靠角的桌子背着大堂坐下,正好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别人部分视线。 别看服务员对人带搭不惜理的,地面窗户、桌子凳子擦得却是非常干净。 她刚才特意点了一道比较费时间的菜,也是为了借这地方写信封,把信和信封掏出来,按照标记好的,把全国粮票和钱叠进信里,封好口粘上面额合适的邮票。 孔庆霏写的快,十几分钟就都弄好了,菜还没炒出来。 这一闲下来,就感觉有些口渴,孔庆霏起身走到柜台:“同志,有汽水吗?” “就白洋淀。” “好,来一瓶。” 用拴在柜台边上的瓶起子把汽水启开,坐回到刚才的位置,对瓶吹着汽水,二氧化碳气杀口的感觉,和这种悠闲,让孔庆霏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她当年就爱喝饮料,谁回家来看她都给她带个一两瓶,结果喝出个糖尿病,好在她年纪已经这样大了,每天打着胰岛素,虽然有些东西不能吃了,但依旧算是好吃好喝着…… “咣咣咣!”后厨传出来敲炒勺的声音。 服务员站起身,向孔庆霏一招手:“同志,你的焦溜牛肉来取一下。” “来了。” 吃着外焦里嫩、酸甜可口的焦溜牛肉,孔庆霏幸福地笑了,能吃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少油水的身体都特别能吃,孔庆霏把一盘子焦溜牛肉吃了个干净,摸了摸有些撑的胃,一仰头把剩下的汽水都喝了。 “嗝~”打了个婉转的大气嗝,把餐具放到指定的地方,退了汽水瓶,又买了七瓶白洋淀放进包里,才慢悠悠地走出饭店。 挑着阴凉地儿走到另一个邮局,开了屏蔽功能,稍微背下人她就拎出来个麻袋。 走到邮局门口,孔庆霏把麻袋放脚边,从挎包里拿出一沓子信塞进邮筒,这次邮信算是试水,就是不知道能收到多少回信,回信的地址她留的是分局,估计等回信了,她也上班了。 然后就拎着麻袋进了邮局:“同志,我邮包裹。” 窗口里的办事员大姐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孔庆霏人漂亮,穿的也齐整,脸上才带出来一些笑模样,指着角落里的台秤:“称边上等我一下。” “好嘞。”孔庆霏又道:“我这是十一个邮包。” “行。” 孔庆霏把十一个纸包从麻袋里掏出来,让办事员大姐查看上称。 那大姐按例打开纸包检查,一看:“呦!你这是特需糖吧?”一袋子糖果起码有七种颜色,估计味道也不一样,个个都是透明塑料纸包着,看着就干净讨喜,这十多袋子要都是这糖,那得有小二十斤了,真阔气。 孔庆霏闻弦知意,停下写邮单的笔,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往那大姐宽大的兜里一放:“喜糖,我这刚结婚,给家里长辈邮些喜糖。” 大姐摸口袋,她天天称东西,带着衣襟就感觉出这纸包得有小半斤:“恭喜,恭喜啊,这怎么好意思。” “喜糖,吃的人越多啊越喜气。” 收了东西,大姐检查的速度也快了,都只是大概看看,就给包好了。 等拿到邮单一看孔庆霏邮寄的地址,好些都是公职,虽然不知道收件人的职务,但也不能小觑了,脸上的笑容更真了几分。 邮寄完包裹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她竟然忘了给外婆家写信邮东西了! 赶紧又就近找了一家邮局,借了桌子,快速写完一封简短的信,主要是报平安,然后就装模做样地隔着麻袋从农场里往外掏东西。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邮寄吃的东西,只能装了一大包水果糖,布料倒是不怕冷热,就装了亚麻布料、羊毛布料、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