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忽然转过头直视小贩:“那这位小哥不如就说说这怡红院究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位怀了身孕的夫人又是不是从京城而来?” “大爷这妓院究竟有没有收下这么一个夫人,我还真不知道。但我确实听说这怡红院得罪的正是京中来的一个贵人,那个贵人还与夏郡王关系密切,所以才有能耐把这一怡红院给封了。” 随着小贩声音落下,厉岩好霍恂的脸色皆是齐齐一变。 且不说这怡红院抓到的人是不是萧阮,单单凭着“孕妇”,“京城”连个字眼已经让他们两人心跳加速。 “你当真确定这怡红院得罪的京城来的贵人?” 小贩不知道他们两人心中所想,只当是对方以为自己说的是假话,立刻信誓旦旦的道:“我当然能够确定,不瞒您说,我家里的婆娘就在这怡红院的厨房做事,这都是她和我说的。还能有假?再说这怡红院在桐城也是有后台的人,连她后面的大老板都罩不住,显然是夏郡王那里发了话呗!” “那你可知这位贵人现在何地?” 霍恂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寻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萧阮的消息,今天这么一个偶然的机会竟一下子得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一时间霍恂胸腔里面犹如擂鼓一般跳地厉害,牢牢盯着小贩的眼睛,恨不得立刻确定他嘴里说的那个贵人会不会就是赵衍。 小贩皱眉认真思索了许久,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桐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贵人,极有可能就是从孟城来的……” 霍恂听到这里,一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顾不得向小贩道了谢,急急转头往回赶。 街上人来人往,霍恂却十分轻易地穿梭于其中。厉岩猜到他的打算,默不作声的跟上去,心间却是暗暗祈祷这一次的消息不会有错。 …… 雕着精致花纹的红木桌上摆着一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双细白的柔夷正拿着剪刀极为细致的修剪着花朵的枝叶。 随着那双手的动作,碧绿色的叶片一片又一片掉落在红木桌上,不多时里面便只剩下几束开得灿烂的牡丹。 “翠儿,你瞧着本夫人将这牡丹花修剪的如何?” 翠儿被点到名字,脸上立刻露出忐忑之态。 她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瓶中的牡丹,眼睛里闪过一抹讨好:“夫人修剪出来的花朵自然是好看的紧,奴婢瞧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哦?真的是这样吗?” 萧阮斜眼扫了一眼翠儿,见她慌忙点头,眸光微闪,缓缓挑起眼皮,自言自语一般叹息道:“本夫人怎么瞧着这花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呢?” 翠儿以为萧阮是当真觉得那花不对劲,又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瓶里面的花。 “夫人觉得这花有些不对,定然是因为这些牡丹的花径上没有叶子的原因,若是再配上一些叶子,或许会更好一些。” 萧阮闻言,将手里的剪刀放下,一脸叹息:“我倒是想要把这些叶子留下,可你看看这些叶子要么长得丑,要么不够青翠,哪一片又符合本夫人的心思呢?” 翠儿顺着萧阮的目光看过去,见那桌子上掉落的叶片似乎确实如他说的那般不够青翠,但心里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这些叶子不合夫人的心思,奴婢觉得这花瓶里徒留下牡丹花也其实也别有一番味道,依旧十分漂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