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霍恂惊慌失措的眼睛,霍渊的脸色越发凝重:“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尽快与程阔撇清关系……不知父亲可有把柄留在程阔手里?” “这……” 霍咏面上顿时闪过一抹尴尬,他当初担心程阔私吞其中的利益,安插许多自己的眼线,一旦那些人…… “你!你怎会这般糊涂!” 看出霍咏的异样,霍渊心口一跳,忍了半响,终是忍不住轻斥出声。 贩卖私盐确实能够大赚一笔,但如果被发现,那就是重罪,轻则丢官,重则坐牢。 而这么大的事情,他的父亲不收手也就罢了,竟然还留下大量把柄!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渊儿你先别急着生气,你赶紧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等着皇上派人把我们抓起来啊!” “父亲如今知道慌了,当初又做什么去了?若是别人还好说,那位曹大人素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而京兆尹里面又多是太子的人,若是让他们发现这件事后面还能带出来皇后娘娘,您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吗? 霍渊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几次闪过就此不管的念头,却又因着对方是自己的父亲的身份而不得不管。 而霍渊见此,霍咏心间顿时生出一阵绝望,几个呼吸过后,面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狠色:“实在不行,我立刻就安排人过去将他们全都杀了……” “父亲此时若是敢这么做,那就分明是自寻死路!” 听得一声厉喝,霍咏再也忍不住心间的惶恐,当即冲着霍渊怒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难道为父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目光与对面之人对视,霍咏的一双眼睛几乎要暴瞪出来,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霍渊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恐惧的模样,面上的怒容终是渐渐缓和下来,深深看了一眼对方几近崩溃的眼神,终是转身离开。 “你!你要去哪里!” 没有想到对方会掉头就走,霍咏神色一愣,慌忙追上去。而就在这时,霍渊的脚步一顿,传来一句解释的话。 “儿子这就去找淮王,若是淮王不肯出手相救,那儿子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语罢,霍渊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出了房间。 “都叫你贪!” 而霍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忍不住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皇上!韩国公利用职务之便,暗地里偷偷运输私盐,严重触犯了我大晋的法律。臣已经将他贩运私盐的证据全部收集完毕,还请皇上明示!” 几日后,金銮殿上,现任京兆伊陈贤将记录着韩国公霍咏滥用职权,暗中贩卖私盐的罪状递交给大殿上一派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站在队伍中间的霍咏身上。 “皇上,臣冤枉!臣都是被人冤枉的啊!” 未等皇帝发话,霍咏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冲皇帝叩头。 闻言,皇帝面上怒容更甚,一把将奏折摔到他的脸前怒喝:“如今证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