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盈儿禁足也差不多有几日了,你作为嫡姐也要大度点,别于她计较了。春日宴将近,你也与你祖母说说好话,让盈儿也准备起来!免得错过了女儿家的好时光!” 那边,从晚膳开始就一直降低存在感,端茶递水伏小做低的顾氏赶忙接口,“那是自然,老爷您放心,苛待了谁也不能苛待我们家的娇娇女啊!” 萧阮都要被气笑了,她就说她爹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和她一起用晚膳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氏也是能的,她打心眼里佩服,能屈能伸,昨日里还在抹黑她,今天就能这般低眉顺目,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萧阮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仿佛“腾”地一下子就要冲到了天灵盖,她努力深吸了口气,压下火气。须臾反倒灿然一笑,脸上漾出的明媚,如雨后润郎的晴空,看得萧鸿和顾氏都是一愣。 顾氏只觉心头一跳,而萧鸿却难得看到这个女儿有这么明媚的笑容。然而,下一刻,萧阮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打了萧鸿一个耳光,火辣辣的刺痛。 “父亲这话说的有意思,这春日宴由皇室有品级的宗妇举办,一向只给当事人寄请帖,可没有所谓一家人一起去的道理。这事儿可跟我计不计较,盈儿禁不禁足没有关系。”萧阮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拿了手绢轻试嘴角,掩去唇边散不去的嘲讽。 萧鸿刷的一下看向顾氏,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这种男权至上的人一向对后宅事不屑一顾,自然不会去特意了解所谓的春日宴。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既是皇室有品级宗妇举办的宴会,必然不是小打小闹。 就比如他们朝臣间组织的聚会,一般都有一定的潜在规则,更甚至要牵涉到站队问题。 小女儿家的宴会虽然不到这种程度,可既然是只给当事人寄请帖,贸然带人进入,说不得就会得罪举办人,甚至还会成为笑柄。 一向把脸面看得很重要的萧鸿,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顾氏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么一回事,她本来就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以前在闺阁中的时候,更是连春日宴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后来才了解到,却只知道这春日宴是女儿家未来定亲挑选夫婿极为重要的宴会,然而内里具体的情况却一概不知。 虽是如此,可顾氏惯会装了,她脸色一变,马上泪盈于眶,慌忙忙起身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大小姐,这事儿都怪妾身,不怨老爷!” “妾身原是听下头丫鬟说那礼部尚书家里的两个女儿也收到了一张春日宴的请帖,却都是要去,这才以为这请帖是给家里人的。都是妾身没有弄清楚,以为盈儿可以提前解禁好出门散散心,这才跟老爷提了一嘴。您是知道老爷一向不过问这种事儿,所以真不怪您父亲!” 萧阮就见本来还一副恼怒样子的萧鸿,此时面上已经有些放软的迹象,甚至还有些心疼的表现。萧阮轻嗤了一声,心下一片冷漠,也不算给她老爹脸面了,“哦,是吗?可姨娘可知道,即便是如此,这春日宴的请帖也是靖南王妃看在我外家的份上给我的,可跟萧家没甚关系!” 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不止顾氏脸色难看,萧鸿更是气得面红耳赤,口不择言,“放肆!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攀龙附凤,我萧家一门清贵,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 萧鸿最是见不得陆家压在自己头上,更何况昨晚上他还在得意靖南王府对自己的看重,虽知道今日就如此打脸,怎么可能不气! “攀龙附凤”,呵,萧阮连冷笑都不屑于表现了,这到底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她外家?她抬头,目光清冽,“若说我攀龙附凤,那既然知道是靖南王府送来的请帖,还想要我带着萧盈去参加的爹爹又怎么说呢?” “你,你……”萧鸿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捂着胸口怒瞪萧阮。 顾氏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扶助萧鸿,给他顺气。还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萧阮,语带哭音,“这都是妾身的错,大小姐要打要骂都可随意,怎能对老爷如此不敬!” 萧阮站起身,迎着顾氏的目光走到她身前,抬手便掐住顾氏的下颌,顾氏吃痛,却被萧阮的阴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就听萧阮“啧啧”两声,“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啊!” 说完,她松开掐住顾氏下颌的手,用手绢一根一根擦拭手指,仿佛十分嫌弃。 顾氏却一身冷汗的顺着萧阮松开的力道委顿在地,而刚缓过气来的萧鸿则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萧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