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太合适,只能是施针,当然了,也并非全然不能用药,若能外用,便比口服要好。” 秦舟连连点头,“那,生命无恙吧?” 大夫摇头,“这很难说,若说无恙,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不醒来,可若说全然没救,也不至于,一切看她自身造化。” 他开了方子,对秦舟道:“这是清洗伤口的方子,用来去除血脓遏制发炎的,伤情不能再加深,否则便真有性命之危。” 秦舟听得此言,便急忙让人去熬药水。 诊治了子安,秦舟又带着大夫来到慕容桀的房中。 大夫检查了慕容桀的伤势,又诊脉检查,便开始愁眉深锁。 “如何?”秦舟见方才大夫都没这么紧张,看来,慕容桀的伤势比子安的要严重许多。 大夫抬起头,有些奇怪地道:“我行医多年,像这么严重的伤势,自不是头一遭见到,但是,之前所见的,都是尸体了,他昏迷了多久?” “五天了。”秦舟心沉了沉,回答说。 大夫不禁诧异,“五天了?这样的伤势还能五天不死?那可真是奇怪,他的伤势在左胸,心口位置,伤了心脏,哪里便又不死的?奇怪,奇怪……” 顿了顿,“奇迹。奇迹。” 秦舟听得不太懂,“大夫的意思是?” 秦舟对大夫都是十分尊重的,不管是眼前这个还是之前那些摇头摆手的大夫,她都没有口出恶言,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子安的同行。 爱屋及乌。 “他的伤势这么重,寻常人都是熬不过去的。” 秦舟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死了?” 秦舟是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有水平的话,因为这大夫说这么严重的伤是活不了的。 大夫白了她一眼,“当然没死,若死了,哪里还有脉搏?” 秦舟讪讪地道:“那你看,有救还是没救?” 大夫道:“不太好说啊,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大夫瞧着慕容桀,又连连说了几句,“真是奇迹,奇迹啊。” 秦舟等他开了方子,才问道:“敢问大夫姓名?是哪里人士?往日在哪里行医?” “我叫吴燕祖,广州人士,至于行医,也没个固定的,去到哪里,便治到哪里。” 秦舟觉得人家游走四方,想来是很能耐了,连连钦敬地点头。 倒是阿景说了一句,“那岂不是赤脚大夫?” 大夫淡淡地瞧了阿景一眼,“赤脚大夫也是大夫。” 秦舟的额头黑了一排,赤脚大夫?一般的赤脚大夫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不外乎是懂了点儿门道,治个流鼻水或者被毒虫咬伤之类的病症? 方才还以为他多厉害,却不料是个游走江湖的赤脚大夫。 秦舟当下大失所望,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子安洗那些药水。 那吴燕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大人若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是,那位夫人的伤若不抓紧点治疗,不出两天,就得命丧黄泉。” 秦舟想起他方才用针的时候,手势十分娴熟,她见过子安用针,动作大概是差不多的,横竖如今也没什么好大夫,还不如试试,若发现不妥,马上停用便是,横竖,那药也不是吃进去,只是洗洗伤口罢了。 她让衙门师爷安排吴燕祖在后衙住下,随时候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