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极等闲之事。 但是。她的眼睛却锐利得像一把剑,这把剑。就钉在梅妃的脸上,梅妃脸上眼底,任何的一丝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梅妃张大嘴巴,骇然布满了眼底。 “不!”梅妃悲愤地道,“那孙嬷嬷陷害臣妾。” 壮壮冷冷地道:“孙嬷嬷招供。说是你宫中的冬梅与她联系,给了她毒粉让她加在子安的胭脂和香囊里。子安前些日子昏迷,便是因为这些药粉,孙嬷嬷指认。冬梅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和一根簪子作为报酬。” 梅妃转头看着冬梅,眼底充满了狂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冬梅方才有些慌乱,但是。见梅妃发难之后。反而不怕了,“娘娘,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做过。” 她知道梅妃的手段。她不敢怎么样,自己又是皇上提拔起来的人,她讨好皇上都来不及,否则这些日子她怎会容忍自己? 壮壮瞧出了端倪,她看着冬梅,“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跟梅妃说。” 冬梅站起来,“是!” 遂转身昂头出去了。 梅妃看着壮壮,摇头,眼底已经噙泪,“不是臣妾!” 她不知道如何辩解,她出卖过子安,谁都不会信她的。 壮壮看着她,也有些辨不清真假了,“是不是你,本宫先不下定论,但是,你屋中的冬梅,是逃不了的,孙嬷嬷已经招认,是冬梅联系了她,也是她给的药粉。本宫今日来,本是要为子安出一口气,但是如今……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去调查,查出来,你自己处理。” 说完,她站起来,“但是,此事绝不能不了了之。” 说完,带着琴之和琼华,冷冷地走了。 梅妃握住拳头,眼底升起狂怒。 公主显然是不完全相信她的,子安更不会信,作为被害的人,且又那孙嬷嬷指认了她,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谁会信她? 这事儿,就算闹到皇上跟前,自己也是不占理。 她自己倒罢了,若被冤枉落实,会害了皇儿。 脑子里反复想起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 这件事情,是谁陷害她? 她不需要思索太久,脑子里便自动迸出一个人来。 宜贵妃。 那贱人! 梅妃所有的隐忍,最后都化作了愤怒。 她这些年,什么都忍,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所依靠,容貌不是特别出色,留不住皇上的心,娘家也没有得力,没有后盾。 即便是得摄政王和王妃支持,曾得了个协理后宫的权,却也总是被宜贵妃压制。 她以为,只要自己忍,虽屈辱一些,可日子总过得下去。 没想到,如今火直接烧到自己的眼前来。 还能忍吗? 如今,连一个宫女,都能欺负她。 冬梅,冬梅,连名字都在提醒她,若隐忍下去她在这宫中,便连宫女都不如。 想到这里,所有的软弱隐忍,都悉数褪去。 她所遭受过的屈辱欺负,都变成了力量。 “来人!”她缓缓地吩咐。 “娘娘!”菊儿走进来。 “叫月大人带几个人去冬梅的房中,但凡发现可疑的东西,一律带到本宫的眼前来。” 冬梅在门外听到这话,蹬蹬蹬地进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梅妃,“娘娘,您这是不信奴婢吗?” “是!”梅妃盯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奴婢没做错什么!”冬梅理直气壮地道。 “做错没做错,不是你红口白牙说的。”梅妃声音再高了一度,对菊儿说:“还不赶紧去?” “是!”菊儿闻言,急忙便去了。 冬梅连忙拉住菊儿,不许她去,回头悲愤地看着梅妃,“娘娘若不信奴婢,何必答应皇上把奴婢升为掌事?” 梅妃冷冷一笑,“用皇上来压本宫吗?皇上说你聪慧,可你如今看着,却是愚蠢至极,皇上再赏识你,却也不会为了一个奴婢与本宫翻脸。” 冬梅一时慌了神,不对,梅妃往日不是这样的啊,往日但凡她有什么得罪不敬,只要说了这话,梅妃总是忍下去的。 怎地今日不一样了? 菊儿推开她,便出去喊月大人。 月大人是乐清宫禁军首领,得了梅妃的命令,马上带人去搜冬梅的屋子。 这一搜,便搜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光是梅妃的首饰,就有十几件,都是她寻常不太戴,放在箱子底下的,可也价值不菲。 还有一些花盆古董,藏在她的床底下,月大人一翻,劝都找了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