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的一切,才是我给的,若没有我为他稳固边疆,若没有我为他开展版图,他能安坐帝位?北漠能抵御鲜卑的入侵?他忘记了国仇家恨,竟与鲜卑结盟,此事我本就很不高兴,但是,我依旧听了他的话,因为,我渴望,那是最后一场战事,为北漠的百姓夺得肥沃的土地,我便功成身退,于是我成为主战派的将领,带着我的部下南征北伐,他却背地里算计起我,算计百姓,我的愚忠,害死了很多人。” 秦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衣裳,淡淡地道:“看来,我们是怎么都谈不到一起的,还不如不谈。” “我传你来,本就不是为了交谈,只是为了和你断了这份骨肉亲情,从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秦舟冷冷地道。 “传?”秦老太太笑得不可自拟,“你凭什么传老身来?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郡王?” “没错,我是郡王,我扶了康平帝上去,便会一直让他坐在帝位之上,而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秦舟指道。 秦老太太站起来,冷笑一声,“好,姑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老身知道你要去大周,大周是个好去处?去了大周,你的五十万兵马无法跟随过去,若出点什么事,谁能救得了你?” 这是撂话了,她秦舟只要去了大周,便有办法杀了她。 秦舟毫不在乎,“我在大牢的时候,你们都弄不死我,大周,不是你们的势力范围,我怕什么?难不成凭你们在大周的那一位宜贵妃吗?” 老太太眉心跳动,面容上的肌肉也急跳了几下,不过,随即她平静地道:“那就走着看吧!” 说完,她挺直胸膛,大步走出去。 秦舟在背后淡淡地道:“太祖母,走好一些,莫扑了!” 秦老太太勾唇冷笑,眼底的怒气逐渐腾起,猛地转身,“你真以为,在大牢里要你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老身是在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机会?”秦舟哈哈大笑,“诬陷我杀了王皇后,我顶罪,入罪,之后呢?我能安然无恙吗?” “至少,像你说的,北漠律法规定,功过相抵,你终究还能活着。” “苟且偷生,我还不如奋力一搏!”秦舟瞬间止住笑意,盯着她,“事实上,我也给过你机会,在大牢里,你最后一次来探望我,我跟你说,我敬重你,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耍心机,你可知道?看着你在那里惺惺作态地演戏,我多恶心?” 她是痛心,但是,此刻却不愿意承认这点。 秦老太太垂下眸子,“好,都不要打口水仗了,老身等着看你秦舟是否能回来继续位极人臣。” 说完,冷冷而去。 秦舟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看着侍卫跟在她的身后,如此的威风凛凛,完全没了当日对着她那种慈祥的态度。 她竟从没看清楚过这位太祖母。 她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地坐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像是在一瞬间被卸去,方才对峙的冷漠与坚硬,都是装出来的,她可以在站前冲锋陷阵,手下不留半点情,却没办法,和自己的亲人打仗,那才是最残忍的仗。 她强忍住心底的难受,但是忍不住全身地颤抖。 慕容桀慢慢地走出来,坐在了方才秦老太太做的椅子上。 他也没看秦舟,只是像在沉思。 倒是秦舟说:“王爷不必担心,本将没事。” 慕容桀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什么?” 秦舟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便知道他不是来安慰她的,不由得没好气地道:“没说话。” “嗯!”慕容桀继续低头,兀自沉思中。 秦舟站起来,“王爷慢坐,本将回去休息了。” 慕容桀又抬起头,“心里舒坦不?” 秦舟看着他,“王爷以为呢?” “不知道!”慕容桀摇摇头,薄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