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且他感染疫症后,总是咳嗽。身子差了许多。久而久之,在村子里就落了个懒汉的称呼。 大家因着他是高凤天的堂兄,也没有不敬。偶尔来帮他做饭。至于洗衣裳等等家务活,他得自己干。 这位金贵了半辈子的王爷,第一次尝到了做小头百姓的辛苦。 这真是要了他半条命啊。 “懒汉,今天又不下地吗?”村民陈三哥从他门前走过,打趣地笑道。 镇国王爷依偎在门边,懒洋洋地道:“今天头痛。” “昨天不是说肚子痛吗?怎地今天又变成头痛了?”陈三哥知道他是个惯会装的人,也忍不住笑他。 “昨天是饿,所以肚子痛,许是吃的药不对,今天就变成头痛了。” 高凤天安排得很好,给他弄了一亩三分地,只要勤劳耕种,吃喝是有的。 然而,这位爷连做饭都不会,哪里会下田? 陈三哥摇头,“你这么懒,到收成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 “我明天就下地。”镇国王爷憋屈地道。 陈三哥扛着锄头走了,临了说一句,“晚饭到我家里吃吧,家里老母鸡死了,我婆娘说要炖汤。” “好,好!”镇国王爷两眼发光,有肉吃,怎么都成。 自打来这里,就是高凤天还没走的时候吃过一顿肉,之后不是红薯就是芋头,吃得他胃部胀气,一天到晚放屁。 慕容桀等人来到的时候,镇国王爷刚好从陈三哥家吃完饭回来,嘴里咬着一根草枝,满足地摇头晃脑。 “想当初,鲍参翅肚都没这么美味啊。” 他刚说完,便见自家门口站着三个人,他走近一瞧,见是慕容桀,冷笑一声,“哟,今天有贵客啊!” “特来探望楚兄,楚兄日子滋润啊!”慕容桀含笑道。 镇国王爷把木门推开,进屋点了油灯,“寒舍简陋,希望不失礼贵客!” 他坐在椅子上,那是一把矮脚的椅子,从村长家里搬过来的,他身子高大,坐在矮椅子上,总觉得格格不入,但是,他却摆出王爷的款头来,抬起头颅,浑然不见了白天的散懒。 屋中,除了这把椅子,便只有一条长板凳。 他伸手一指,“摄政王请坐!” 慕容桀也不客气,一扬衣袂坐了下来。 “楚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能屈能伸!”慕容桀尽量让自己说得真诚一点,能屈能伸这点,从他当初在狱中提出交易的时候,便知道。 为了活着,他也是挺不要脸的。 可若不能活着,要脸做什么?想来,他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镇国王爷冷笑。 萧拓和苏青没地方坐,便百无聊赖地在屋中转了一圈,走到桌子旁边,瞧了一眼,“红薯?” “那是本王的点心!”镇国王爷睨了他一眼,慢慢地说:“肉吃多了,吃点红薯消消滞。” 仿佛,他还是那位有无数封邑的镇国王爷。 “好东西,我饿了,能不能吃一块?”萧拓是最喜欢吃这些杂粮的,顿时来了胃口。 “吃,吃去,瞧那馋样!”镇国王爷轻蔑地道,吃饱了肉,自然没把那几块红薯放在眼中。 萧拓捧着碗走到破烂的门槛上大快朵颐。 慕容桀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摇摇头,然后看着镇国王爷,“今日来,是有一事请教楚兄的。” 镇国王爷摆摆手,“若是谈天说地,本王欢迎,若涉及朝中之事,恕本王不能相告。” “楚兄,事关重大,”慕容桀从袖袋里取出一块金子,有意无意地把玩着,“还盼着楚兄能告知一二。” 镇国王爷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泛着梦幻般可爱的泡泡,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