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激动,悠着点。”子安见胡欢喜对她的评价这么恶劣,看来,这个胡欢龄还真是个恶劣的人。 三人逗留到晚上亥时才离开,一同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因明日要早起入宫请安,她们才走,不然的话,姐妹淘得聊通宵。 送走了壮壮和欢喜,子安便传了嬷嬷进来。 “你跟我说说那皇太后的事情。” 虽知道一些,但是,要对付敌人,还是要知道得透彻一些。 嬷嬷道:“袭太妃……皇太后出身侯府,是如今献侯齐著的长姐,皇太后的父亲齐恕,当日和陈太君其名,也是名将,昔日得过太皇太后的重用,被封为献侯,他死后,嫡子齐著继承侯爵之位。” 嬷嬷顿了一下,又说:“当年太皇太后倒是十分欣赏先献侯爷的,所以才会把齐袭指婚给先帝,这个袭太妃为人十分小气,心胸狭隘,且阴险歹毒,一点都没有献侯的气度,太皇太后曾说过,她这辈子做过三个错误的决定,把齐袭指给先帝,便是其中之一,其实当年哪里止金良媛腹中的孩子被打掉?她身上起码也背负了七八条的人命,奴婢说的还是她是太子妃时候的事情呢,入宫之后谁知道?若不是她父亲显赫,对朝廷有功,怕是早打杀了。” 又是一个恶劣的人,皇帝最近对劣迹斑斑的人很有兴趣啊。 一夕无话,翌日鸡啼时分,子安便起身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皇后与皇太后 马车一早就在府门口妥当准备了,子安命人捆了梁嬷嬷,一同入宫去。 延袭宫里。新上任的皇太后也起了个大早。 昨天她就得到了消息,说摄政王妃回来了。 张罗了那多天的戏。总算可以开场,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期待啊。 阖宫的人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皇太后有个习惯。一大早起来得沐浴,沐浴必须得用鲜花花瓣,漱口后要用炖两个时辰的羊奶燕窝润嗓子。香粉得用雅高阁出的白芷香粉,价格昂贵。 这往日做太妃的时候。后宫曾削减开支,她的各项用度都减少,如今做了皇太后。后宫一应是她和胡欢龄主理,因此在用度上,要比往日更奢华上几分。 且胡欢龄娘家有的是银子,这些日子没少给她上贡。因着这点。她对胡欢龄虽说满意,却也是骨子里瞧不起,到底是商贾之女。也就懂这些巴结谄媚的把戏。 延袭宫的掌事宫女如容手里执着一把青国进贡的犀牛排梳慢慢地梳理着皇太后的头发。瞧着铜镜中已经年过六十的人,这些年,侯府也贡了不少银子进来,给她打点和花费,她一股脑地用在了保养上,所以,模样看着也不过是五十出头。 只是不能笑,一笑的话,眼角的鱼尾纹特别明显。 “皇太后真是越看越耐看。”如容伺候了她十几年,知道她最爱听人恭维她容貌的话。 皇太后伸手压了一下眼角,叹息道:“到底岁月催人啊,想哀家年轻的时候,登门求亲的人,把侯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哀家如今还记得,先帝第一眼瞧见哀家,眼底的那一抹惊艳,若不是后来,那些狐媚……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她眼底升起的怨怼缓缓地沉下去,得意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孙太后比她,可就差远了。 顿了一下,她说:“哀家听说,那摄政王妃是个水做的美人儿,不知道比起哀家年轻的时候,可有逊色?” “那自然是比不上皇太后的。”殿内伺候的宫女欢颜笑着走过来,手里捧着一袭皇太后礼制朝服。 皇太后淡淡地道:“也是老七不懂事了,娶了个媳妇,竟也不领给哀家瞧瞧,说到底,其实是孙太后不懂礼数,若但凡周全些,阖宫的太妃不得叫她亲自拜见?再怎么,也是先帝的妃子,迈过了床头,他老七不得叫一声母妃?” 欢颜道:“皇太后不必生气,之前没给您磕头,今日不得给您补回来么?还是以皇太后的礼数呢。再说,梁嬷嬷是个办事妥帖的人,她出马,想必那王妃也吃不了好,先给了她下马威,今日入宫请安,她也得夹起尾巴来,您也好在诸位王妃公主面前,叫她吃个大亏。” 皇太后缓缓地道:“哀家倒不是说要为难她,只是到底是摄政王妃,若没个礼数,这大周风气还不都被她带坏了么?哀家昔日和相府的老夫人也相熟,知晓她不是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