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之与她算是姐妹情分,今日得势,连出身都不承认了。 子安暗暗叫好,看来,壮壮确实够硬气。 韩氏讪讪地笑了,“实在是对不住,本来是备下了礼物,谁料出门的时候丫鬟忘记了。” 说完,她回头就呵斥她的丫头,“狗东西,脑子是做什么用的?这点记性都没有,看失礼公主了吧?再三提点你记住带礼物,公主不必其他贵门夫人,最讲究这个,回去叫你们好看。” 这一番指桑骂槐,一点都不高明,但是,却恶意满满。 子安实在疑惑,这个韩清秋,哪里来的底气敢在公主府这般放肆?莫非她认为如今自己是大将军夫人,公主便得看她的脸色? 还是别有所恃? 壮壮道:“算了,既然忘记,回头命人送过来就是,你既然是来请安的,那磕几个头便回去吧,本宫与王妃还有话要说。” 韩清秋是真的没想到,即便过去十一年,大长公主依旧把她当成侍女。 她堂堂大将军夫人的身份,竟是过来给她磕几个头的? 她咬了咬牙,站起来,福身道:“妾身是该给公主磕头的,但是妾身怀有身孕,下跪不方便,若公主实在不喜欢看到妾身,妾身告辞便是。” 她用告辞而非告退,即便是子安这个王妃,若真要论起来,这告退二字还是要说的。 但是无人斟酌她这两个字,因为子安和壮壮都被她一句怀有身孕给惊住了。 子安看到壮壮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双手用力地握住椅子的扶手,用尽全力在遏制自己的情绪。 子安怕壮壮失控,会叫韩清秋得偿所愿,便想出声呵斥她走。 但是,壮壮只沉了一口气,便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她看着韩清秋,“嗯,既然是怀有身孕,跪下磕一个头便走吧。” 韩清秋一直看着壮壮,分明看到她的脸色大变,但是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平静,十一年不见,她真的变了许多。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再纠缠,按照壮壮的吩咐,扶住腹部跪下磕头,“妾身告辞!” 说完,带着丫鬟挺直腰杆离去。 琴之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以后谁也不许放她进来,就是公主的吩咐也不行!” 子安看向壮壮,壮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她喃喃地道:“子安,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子安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极了,对那韩清秋也恨之入骨。 萧枭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没与夫人好,怎地回来两个多月,就让她怀上了呢?萧枭啊,你何必回来? 壮壮忽然掩面痛哭,这样的大长公主,子安未曾见过,心中大骇。 琴之也哭了,“公主……” 子安轻声道:“琴之,你出去吧,我与公主说几句。” 琴之哽咽地道:“谢谢王妃!” 她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子安轻轻地抱住壮壮,“哭出来就好了。” 她不擅长安慰人,不过,她也认为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用的,有一些痛旁人无法帮忙,只能是自己一点一滴地煎熬过去。 壮壮擦了一下泪水,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没什么好哭的,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该放下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