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救回来。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救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慕容桀厉声对萧拓道:“带他出去冷静冷静。” 萧拓一手就抱起苏青。大步迈开,噗通一声把他扔在院子的大水缸里,“你冷静冷静吧。” 苏青气得跳起来要与萧拓决斗。慕容桀烦恼得很。厉喝一声,“苏青,你闹完没有?你在这里闹便救得了他吗?” 苏青见慕容桀再度大怒,扬起的手缓缓地垂下,无力地看了那新兵蛋子一眼,跑了出去。 萧拓追了出去。 子安心里也难过,她原先所在的特工组,是司令部下的一个组织,她首先是已经军人继而才是一名特工军医。 所以,她对军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怀,纵然不喜欢在现代的那种厮杀生活,可这份情怀不变。 慕容桀吩咐人把这名新兵蛋子移回铁笼,子安蹲在水井边上洗手,他走过来,“你也没有办法?” 子安听得出他也有些失望,或许他们大老远地带这个人回来,心里都怀着希望她可以医治。 子安站起来看着他,缓缓地摇头,声音沉重地道:“对不起。” 慕容桀没做声,转身而去。 他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而且单纯言语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实上,他自己也陷入一种沉郁中去。 这一场咬人风暴,已经夺去了好几十条人命,而且,对方的目的和意图都很清晰,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甚至,也没办法治好那些被咬的人。 现在已经在各处军营布防,严格控制咬人事件的发生,按照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被咬的人除了这一个,其余的都死了,当然,还有那个在京中得夏丞相放走的那人,只是,他还会活着吗? 希望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他的将士,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手染敌人的鲜血,而不是被某些野心家的阴谋害死。 这份沉郁,慢慢地变成极怒,他胸口压着的这一团火焰,迟早得是要喷发而出的。 子安坐在铁笼旁边,看着那新兵蛋子的面容。 他现在是看不出疯癫的痕迹,但是从他发红的眼睛和发黑的牙齿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可能变回一个正常人。 而且,如果一直关在铁笼里,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她看到慕容桀坐在屋中,静静地擦拭着他的佩剑,他的脸绷得很紧,日头照射进去,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萧拓走回来,苏青没有跟着,萧拓走到子安的面前,瓮声瓮气地道:“你不要怪他,他心里难受。” 子安摇头,“不会怪他,我明白。” 萧拓坐下来,拿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着圆圈,“你明白什么呢?这个人叫王瑜,父亲在十几年前与北漠对战的时候便战死沙场。前两年,他的兄长在黑地一役,为了掩护苏青杀出重围,也牺牲了,如果他死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母亲。” 难怪苏青会这么难过,想不到他和这个新兵蛋子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在。 虽然战场上从不说什么救命之恩,因为今天你救了我,我明天也有可能救了你,这是一个团队,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正是那一份生死与共的情意,才是最纯真深刻,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子安很想为这个叫王瑜的士兵做点什么,但是,她真的无从下手。 没办法分析病理,没办法做深一步的检查,就连抽血检查都不可以,更不要说其他了。 医术的落后,让子安再一次颓然,针灸不是万能的,至少,对付这些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还是需要依赖现代医术。 “能让他醒过来吗?”子安看着王瑜,问萧拓。 萧拓道:“可以,但是醒来之后,他多半会发狂。” “我想看看他如何发狂,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