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柳脸色凝重,调整了一下姿势,“子安,我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 陈柳柳说:“其实外界对梁王的评价,都是有失偏颇,他其实一点都不残暴,人还特别的好,你给他治疗的时候可不要刻意下毒害他。” 子安失笑,“行,我早就知道了,故意作弄你一下而已。话说,你怎么知道他人好啊?你和梁王府很熟吗?” “不是我,而是我祖母,祖母是个老骚包,特别喜欢跟年轻的武将一起玩。”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你祖母是个老骚包?” 骚包这个词到底是古代就有,还是现代才有?子安觉得自己有些崩溃。 “对,礼亲王说的。” “礼亲王这个老古板会这样跟你祖母说话吗?” “他们常常无话不谈,我感觉我祖母是把礼亲王当做好朋友的。” 子安试探地问到:“那你对礼亲王了解多吗?” 陈柳柳点头,“嗯,我都知道,王府我经常去的。” “你都知道什么呀?快跟我说说。” 陈柳柳道:“他有一个王妃,这个王妃是北安的公主,和亲来的,至今没有生育,至于瑾太妃一直都希望他再娶一个,他不愿意,说除非王妃又找一个男人,他才愿意娶,这样才公平。” 子安觉得礼亲王是说得出这样的话的,但是她要知道的不是这些,“他以前有没有受过伤?就是那种伤的特别严重快死去的那种……” 子安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能听到肯定的话。 “受伤肯定是有受伤的,本朝这么多位亲王,几乎都上过战场,受伤是常有的事,至于有没有差点死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听祖母说过,安亲王当年是受了很重的伤,军医都以为他会死,没想到昏了几天之后,愣是捡回一条命。” 子安怎么会不知道战场的残酷?生死往往就在一线间。 想起慕容桀身上的伤疤,他在战场上应该受过很多伤,而且有几道特别深的伤痕,几乎是足以致命的。 但是庆幸的是他活下来了。 这个世道,活着真不容易啊,子安再一次觉得,平凡的生活其实就是平凡的幸福。 如此的显赫富贵,却是要拿命来换。 至于晋国公和夏丞相之流,在大周朝乃至其他国家都绝不少见,这些都是在权力斗争之下产生的畸形东西,让人厌恶之余,不禁叹息,莫非平淡一辈子,就过不下去吗? 知足,就好。 若不知足,即便登上帝位,又如何?正如那位北漠的皇帝,如今还想着侵吞其他国家扩张自己的疆土,甚至不惜生灵涂炭,百姓的生命在他们这些当权者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子安真的希望,慕容桀最终变成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她问柳柳,“柳柳,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陈柳柳毫不犹豫地回答:“活着啊。” “如果你能顺利过度十九岁,你希望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陈柳柳怔了一下,“这我还真的没想过。” 她托腮,好好想了一下,道:“成个亲,生个娃,有个房子,一天能吃三顿,养几只鸡,萧拓喜欢吃鸭脖子,喜欢喝酒,我就去学酿酒,每天都陪他喝几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