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爱情教会我们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学会和天不遂人愿和解。” 王晃看着她,目光清亮而切切:“我懂了,但我处在爱中。” 宋一媛笑笑:“慢慢来。”慢慢爱,慢慢不爱。 两个人快走到活动室了,王晃突然说:“师姐身边有没有人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看过来的目光,像是在期冀一个信仰。 宋一媛几乎瞬间想到了禹毅。 “有。” “谁呢?” 宋一媛笑:“我老公。” 王晃晃了一下神。原来是真的。 “师姐好幸运。” “如果你真的想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就问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克制自己想要回报的欲望。如果能,就有可能;如果不可能,就放过自己。”这是宋一媛从禹毅身上知道的。 王晃明白了。他做不到。他朝宋一媛笑笑。 宋一媛回之一笑。 巧的是,随后宋一媛训练队员,随机抽了一个题目让他们辩论,抽到的竟然是“一辈子应不应该多爱几个人?” 宋一媛随机站了一个队,说:“来,王晃你和我辨一次。” 队员们尖叫,全都看好戏。 王晃头一扬:“来!” “让你选。” 王晃也不客气:“我选不应该。” 宋一媛眉一挑:“刚刚的开解都还给我了?” 王晃一笑:“师姐,题目是应不应该,不是能不能,你刚刚跟我说的所有观点,都是让我们不应该。” 宋一媛笑:“孺子可教。” “老师教得好。” 一场精彩的模拟赛。 结束后,宋一媛吐出一口气:“五月份保持这样的状态,能赢。”队员们欢天喜地。 训练完人后,宋一媛去图书馆看书查资料,六点回家,禹毅正好结束一个视频会议,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呆在一起各自干各自的事。 宋一媛一直默默写的书即将完成,给沈风柏看了,沈风柏建议:“要不要先造势?” 宋一媛拒绝:“造什么势?我又不出道。” “看的人多一点,成名更快一点。” 宋一媛回:“谁稀罕成名,我要流芳百世。” 沈风柏哑然失笑——还是那个狂妄的宋一媛。 是了,她什么时候想过获得现世虚名,她要的百年名声。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沈风柏一针见血:“还差得远。” 宋一媛回:“谁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 沈风柏:“你知道,有很多。” 宋一媛:“……” 宋一媛叹一口气,转眼瞅见禹毅,心里动了动,凑过去,说:“要看我写的东西吗?” “好。” “给建议噢!” “嗯。” 禹毅看了三个小时,看完之后想了一阵,宋一媛看着他。 “生活可以是一种没有目的的适应过程,但艺术应该不这样。” “怎么说?” “它应该有潘多拉之盒的希望。” 宋一媛为之一震。 “在我看来,写所有的恶都不单单只是为了揭露恶。文学是改造人精神的学科,如果只有恶,那么是把人往坏了改吗?□□、揭发、讽刺等等,都不是为了说明这个世界有多坏,而是让我们知道,我们还能更好。” 宋一媛吻他一下:“谢谢。” 禹毅有些害羞:“我只是说了我的观点,不一定是对的。” “嗯。”宋一媛心里有了新的结尾,“没什么对不对,总之对我很有帮助。” “那就好。” 因为看了太多大团圆式结局的东西,宋一媛有一点反感;又看了太多怅然结局的东西,对平淡式结尾也有点儿意兴阑珊。要不写到地狱去,要不写上天堂——她原本这样打算,结果被禹毅一说,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好大一个低级错误。 你在骄傲些什么呀宋一媛?她不禁严肃地反思道:人们写得最多的东西,肯定是人们的某种集中反映啊。人们为什么总写大团圆?写俗写烂写到如今这地步? 因为大团圆在现实里没那么容易啊! 人们为什么总爱写轰轰烈烈的爱情? 因为这样的爱情少啊! 人们又为什么开始写平平淡淡是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