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闷声:“你没有错,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禹毅:“对不起。” “都说了你没错了。”宋一媛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人长这么大,没经历过感情可能吗?不可能。即便有人真的没有,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像大多数人有一样,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你有,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也……”然后突然问,“我和沈风柏见面你吃醋吗?” “还好。” “什么叫‘还好’?” “在意,但是能忍受。” 宋一媛看着他。 禹毅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声音响在头顶,“男人都是自大自私又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有其他雄性靠近自己的雌性的时候,都会蛮不讲理地驱逐。这是男人身上的兽性。但理性告诉我,你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有你的世界,你可以跳出我的领地,去和所有其他物种社交,和他们产生感情,不分男女。你可以有好的女性朋友,也可以有好的男性朋友。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注意安全就好。我尊重你的主体性。所以,兽性使我在意,理性使我忍受。” 禹毅头一次说这么多话,和宋一媛的感情观不谋而合。 但是,宋一媛叹一口气:“你虽然在说男人,其实也同样适用于女人对男人。” “嗯。” “道理我都懂,理论一百分,理智零分。”宋一媛说,“我做不到。”宋一媛心里的感情观可以说是非常成熟完善了,但她自从知道自己对禹毅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后,所有的观点都被推翻。 她忍不住不在意,她忍不住不吃醋,她忍不住不窥伺他的过去,她也忍不住不生气不发脾气。 喜欢一个人使她变得好俗。她变得絮絮叨叨总是和他讲些没有意义又很无聊的话并且乐在其中,她变得小肚鸡肠疑神疑鬼总是旁敲侧击问问题,她变得爱炫耀总是忍不住和相关的人说他的可爱他的好。 这些都是宋一媛之前嗤之以鼻的事。 结果,事实告诉她,唯亲历,不可理解。 怎么忍得住? 禹毅说:“没关系。你不开心了表现出来最好。” “我大概都表现出来了的。”宋一媛说,“我是觉得女人总爱想多,又敏感多疑,自己憋着暗自伤神还不如抖给男人看,是男人的问题,男人就改;是女人的问题,女人就好好反思。互相表达,互相坦诚,深入了解,更加懂对方,生活才舒坦。你觉得呢?” “嗯。” “那你要多跟我表达。”宋一媛和他脸贴着脸,“我可会想,可会说,可会作了。” “嗯。” 宋一媛吧唧一口亲他:“最近表现不错,比以前好。” 男人亲亲她头发,不说话。 这一晚,两个人先是激烈的做·爱,后突然涉及到前任气氛变微妙,又神奇地转移到感情观探讨上面去,最后两个人严丝合缝抱着温馨甜蜜睡去,也是跌宕起伏了。 第二天宋一媛和曹珍珠约好喝下午茶。 一见面宋一媛就说:“有技巧的!” “怎么做?” 宋一媛顿了一下,说:“你如果真要做,可能要忍不住自嗨。” 曹珍珠瞪大眼睛:“现代女性没有男朋友,不就靠自嗨活的嘛?” 宋一媛微微笑:“辛苦辛苦。” 曹珍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说,“快说快说,怎么做的?” 两个人就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曹珍珠喝了一口冰西瓜汁,给身体降了降温,说:“我仿佛觉得我听了一场昨夜的转述。” 宋一媛:“没有,昨夜那么长,你才听了一个开头。” 曹珍珠微微笑:“我们才和好,话题稳一点。” 宋一媛说:“已婚妇女的生活,只关心做·爱和做饭。” 曹珍珠:“别的已婚妇女大都关注做饭,只有你特别关注做·爱。” 宋一媛摊手,笑眯眯:“因为我老公能干。” “哇哦。”曹珍珠感叹,“用词还是非常形象犀利。” 宋一媛喝了一口百香果,接受了这个赞美。 “你最近在干嘛?” “写新的本子啊,还能干嘛。你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