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他继续过那四年的生活。 傅聿城苦笑了声,唇畔溢出血,“那安安,假如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假如我从来没有做过哪些事情,你我的结局会不会和现在不同呢?” 姜予安沉默地望着他。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意陪傅聿城做这个梦。 “傅聿城,不要假设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哪里来的假如呢? 身上的伤疤哪怕被消除,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不可能消失在过去。 遭遇过的伤痛,依旧是存在的。 傅聿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整个人像是僵硬·了一瞬,靠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方才还说她良善,实际上她心硬起来,比金刚石还难切动。 她哪里是什么圣母。 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哄他。 傅聿城忽然明白了,当年在那座深山,无论在山洞里躺着的人是谁,哪怕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她都会把人给救下来。 并不是因为他是傅聿城。 仅仅是因为他是个人。 而她的不原谅,却只针对他是傅聿城,与其他人无关。 情绪牵扯,胸膛前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堵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傅聿城重重咳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仿佛流不尽一般,从他嘴里、身上流淌出来,瞧着让人触目惊心。 姜予安也蹙起了眉头。 大概是疼得厉害,又或许是再没有什么支撑他坚持下去,他偏过脑袋去看姜予安,虚弱说:“安安,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他唉声祈求。 难以想象,曾经无视世间规则,不把任何人或者事物放在眼里的人,竟然会在生前说出这种话。 姜予安低眸看着手上的那把小刀,忽然明白了傅聿城把这把刀递到她手上的原因。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恨透了她,所以觉得把刀子递到她手上,她会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心脏捅下去。 但她没有。 无论面前的人有多么罄竹难书、罪大恶极,她仍然觉得不应该由自己来审判。 而且她也没有遭遇过生命威胁。 倘若傅聿城是拿着刀子来带着她一起赴黄泉,那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抢过来,毫不犹豫地朝他要害的地方捅下去。 可没有…… “你就当我胆子小吧,杀鱼的工作我做过,杀人还是太为难我了。” 她捏着刀没动,甚至还开了句玩笑。 “万一我吓得手软,没有给你致命一击,反而叫你因为疼痛更清醒了一些,那我岂不是成了活阎王?有损我功德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