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吼过,姜予安心中也生出几分委屈。 与那些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五味陈杂。 像是喝了一口青桔子加柠檬榨出来的汁,堵得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 傅聿城被姜予安的言辞反问得一愣。 她在他心中,又算什么? 难道这四年的时间,他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如果她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弄下来。 只是她素来不喜欢朝人开口讨要什么。 给她的她会收下,也会用另外的方式再回一个礼物。 虽然贵重程度可能不同,但她会以她最大的能力把那份礼物给回了。 好像那样,她就不欠他什么。 能让他怎么办呢? 傅聿城想起从前,俊逸的面上也勾起自嘲的笑:“所以商予安,这四年,合着你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连我怎么对你的,你也全然当做看不见,甚至现在还来问我,你在我心中算什么?” 这小没良心的。 是一点都看不到? 姜予安面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男人呕心沥血一般的询问而有所动容。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那一束鲜花,因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刺,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手指往上,顺着玫瑰花的枝丫攀爬上摇摇欲坠的花朵。 一枚花瓣被她揪下来。 随后,姑娘漂亮的脸上绽放出笑,温凉的语气也跟着从她唇畔溢出。 “傅聿城,你还记得我出院的时候吗?你也是送了我一大捧玫瑰。” 不是俗套的红玫瑰,蓝色的玫瑰远远看着像是染了天空的颜色,近看也是漂亮极了。 她很喜欢。 从骨子里溢出的喜悦将她在医院居住许久的无聊和自我怨恨全部消散,连带那捧着鲜花朝着她走来的人也染上了光辉。 她那时候想,她大概再也遇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了。 能这样对她好,能让她因为一束花就欢喜得忘记一切烦恼。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一些不可言喻的种子也瞧瞧地在她心头洒下,开始栽种属于她的玫瑰。 她曾经以为,她的玫瑰会顺利长出来然后开出鲜艳的花。 只是不曾想,刚冒出了个头,就被无情地踩回地底下。 向傅聿城表白她其实是借了几分酒意。 她偷偷地跟着ellen去了酒吧,然后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等得就是傅聿城来逮住自己。 而事实也按照她所设计的那样发展。 她喝了一点点酒,其实没怎么醉——可能是有些醉的,毕竟在潜意识里,她似乎一杯酒就会倒下,于是在那酒吧里,她嘱咐了调酒师,只要让她嘴里染上酒味就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