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予安。 冰凉的刺痛感从手背上传来时,她跟着缓缓地睁开双眸,余光瞥见正在为自己扎针的男人。 “商小姐醒过来了?” 对待自己的工作,陈延还是十分认真。 只掀眸看了姜予安一眼,便继续将软管固定好,并不言语其他。 姜予安目光环视了一圈,意识到傅聿城不在主卧时,忽地对陈延开口:“陈医生是不是很讨厌我?” “……” 陈延正在收拾残留的医护用具,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扯了扯唇角,没有抬眸去看姜予安。 “商小姐言重了,您是傅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哪里敢讨厌。” 姜予安躺在床上,睨了他一眼后,躺平看向房间的天花板,“或者我应该换一个说法,你并不讨厌我,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只是单纯地不希望,我在傅聿城身边,对吗?” 陈延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敞开的房门,这才落在姜予安脸上。 随后扯出一抹浅笑,嗓音轻轻:“商小姐在病中,可不要乱说话。” 主卧的房门没关,他也不敢去探一探傅聿城是什么口风。 哪怕自己是这样想的,至少也不能在这里直白地讲出来。 在他眼中,姜予安于傅聿城而言,就是一个十成十的累赘,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拖累他的废物。 讨厌谈不上,毕竟这一路,他也曾被这女人给逗笑过。 倘若这一路没有她的话,恐怕日子会难捱很多。 但眼下都要出国的关头,却因为她而搁置,后续许多的事情可能都会耽误。 他只是不希望傅聿城因为一个女人而浪费光阴,停滞在原地不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在他陈延眼里,美丽的大小姐不过是旅途过程中一处美景,是经过悬崖峭壁时生出的一朵烈焰的花束,但注定是无法在这场旅途中永远存活。 在花朵凋零,终究是要被抛弃。 不是厌恶,只是觉得不应该花费过多的精力在她身上。 姜予安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余光睨下,也不在意主卧的房门是否敞开,虚脱的声音很小,“如果我想离开,你愿意帮我吗?” 陈延整个人僵直在原地,随后才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姜予安。 后者惨白的脸蛋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睁着漆黑的双眸看着天花板,瞧不出任何喜乐。 陈延弯身把桌面上凌乱的医护用具都收拾干净,这才低声回应了一句。 “希望商小姐尽快康复。” 一句话,没有更多的言语,却已然让姜予安放下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