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林夫人把林三春搀扶起来:“三春,今早倒是我错怪你了。” “高管家那是拿你挡罪,这事不怪你,受惊了吧。” 林三春哭哭啼啼,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林夫人身后,躲避高管家仇恨的目光。 “林老爷,事情已清,此人就押去兵马司问审。” 兵马司官差给高管家塞上堵嘴布,绑了绳索,拿毛笔在前胸后背写上囚。 高管家被按着脑袋离开林府,走过林闲身边的时候,身子硬的像木头,兵马司的人踹了好几脚才走。 林闲望向林府,狼粪球差不多燃烧殆尽,府内的烟雾也散了。 站在府门口,已经能看见府内挡煞石壁,上面刻着秦淮河,天水桥。 很多人的目光都是躲躲闪闪,亦或者如释重负。 唯有两个人一直在注视林闲。 一个是马周,一个是跟随林富贵回府的平安。 林富贵哀叹连连:“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林富贵转身面对平安,脸上多有歉意:“平安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让你看了笑话。” 平安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林闲身上,并未立刻搭话。 “平安公子?”林富贵又叫了一遍。 平安这才捏着兰花指,假装撩发:“林老爷家真是气派呢!” 林富贵错愕了下,苦笑出声:“希望平安公子住的惯。” “你们都听好了,高管家监守自盗,被拿去兵马司。平安公子以后就是林府的管家,你们都要听他的。” 林闲瞥了平安一眼,发现平安也在看他。 平安发现林闲眼神的时候,慌忙躲开林闲的视线。 林富贵冲平安微笑:“平安公子,你觉得如何?” “平安公子?” 时光仿佛在平安身上循环,平安再次撩发:“哦,林老爷说的好。” 林闲眉头微微皱,这人有点意思。 高管家被兵马司的人押走,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正常走路了,到了后面双腿没有半点力气,被兵马司的人拖着走。 塞着抹布的嘴里一直唔囔着一个人名,高管家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十月的金陵城,林府中的柿子树还未完全落叶。 黄中泛青的手掌般大叶子被下人扫成一堆,一位清秀的少年被家丁引进府中。 少年身子单薄,身上满是补子。 “多大了?” 少年怯生生的说话:“十六。” 高管家抚须绕着少年走了一圈:“不错,能干不少年,七两银子。” “你既然决定卖身林府,就要时刻谨记自己是林府家丁,做什么事不能坏了规矩。” “入了府中,首先要改掉先前姓名,改姓林。” 少年的眼神总是躲避高管家,似是不敢看人,蚊声应道:“好。” 高管家要下人拿来纸笔,当面写下卖身契:“按上朱砂手印,你就是林府的人了。” “你本名叫甚,我给你写上,顺便给你取个名字。” 少年终于抬头望着高管家,那种眼神不像是位卑者的眼神,更像是挑战。 “林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