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的眸光慢慢抬起,看到了崇奚墨阴郁的目光,微红的面颊,还有不断呼出的白气,他的下巴很坚毅,富有棱角的五官让他看起来难以亲近,甚至有些冷漠,可就是这种冷漠之中,竟然透着一丝紧张。 他在紧张她吗? 楚乔有些不确信了。 枣红马在一处木制的楼阁前急速停了下来。这里应该皇上狩猎时临时休息的地方,建筑的风格虽然很古老,却一直有人修葺,十分牢固结实,还有一个可供使用的院子,很宽敞,只是到了冬季,这里就没人了。 崇奚墨抱着楚乔翻身下马,大步地向台阶上走去,他一脚将房门踢开了,房间里有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床榻,被褥叠得十分整齐,因为很长时间没人来,房间里有些阴冷,只是没了冷风而已。 地面是木制的,他的靴子走上发出了“通通”的声音。 崇奚墨将楚乔小心地放在了那张床上,目光盯着她的脸,犹豫了一下之后,快速地伸出手来,还不等楚乔反应过来,身上被毛大球撕裂的衣服“哧”的一声裂开了,他将那几乎结冰的衣服扔在了地面上。 楚乔仅仅剩下了里面遮羞的衣裤,刚刚冻得苍白的脸,一下涌上血来。 可让她感到更加难堪的是,崇奚墨俯身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臂,快速地揉搓起来,从上到下,一直揉搓到了她的手指尖,接着是另一条手臂,随后他抬起了她的腿,仍旧按照一定的顺序,快速地搓着。 楚乔虽然很羞恼,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四肢冻僵的人不能马上取暖,而是活血生热,只有不断地揉搓,才能保住她的双腿和双臂。 原本麻木的四肢,渐渐地有了感觉,羞涩也在楚乔的心头久久没有退去。 “盖上被子,我去生火。” 崇奚墨站了起来,拉过了一张棉被,扔给了楚乔,然后漠然地转过身,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接着他迈开了步子,到火炉那边去生火了。 楚乔的手能动了,但仍有僵麻的感觉,她将被子盖在身上,这才感觉浑身疼痛,脑袋里一阵阵的眩晕,她很庆幸自己还没死,却也离死不远了,当房间里的暖意越来越浓的时候,她坚持睁大的眼睛,猛睁了几下之后,还是乏力地闭上了。 她睡了多久,完全没有概念了,只感觉热汗淋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还躺在这个木屋里,身上盖着一条被子,火炉里的木材噼噼啪啪地响着,可崇奚墨却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 楚乔支撑着坐了下来,发现自己还穿着那套内衣,只是内衣已经干透了,而地上崇奚墨撤掉的破衣服却不知去了哪里? 偶尔的,一声狼吼之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瞬间的,一种恐怖笼罩在了楚乔的心头,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孤单和害怕。 “呼1 一声,门被推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