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也许过不了多久,连家人的面貌都会在脑海中模糊掉吧。 梭林没有再开口问下去,为了实现家族曾经的梦想,他的一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失去了祖父,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更多 那远在孤山的埃雷博啊,我们又怎么有资格享受到属于普通人的温暖呢? “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我的家,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永远。”任博幽幽地呢喃道。 “我一刻不停的努力着,我提醒着自己,我要活着,活着到达旅途的终点,只有那样,我才有机会回到我的家,再见到我的母亲。那样,我就可以安静地睡下,不用担心会有突然出现的危险,起床后,可以吃到冒着热气的,美味的早餐。” 说完后,任博砖头看向梭林,问道:“梭林,能给我讲讲你的家吗?” 抬起头,梭林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骄傲的表情,那是属于他的回忆,属于他的历史。 似乎酝酿了一会儿,梭林才说道:“我自小住在大山里,每天最大的享受便是站在熔炉边,看祖父和父亲专心致志的打铁,打造出一把把精致的铁器,每到铁器出炉时,他们都会开怀大笑,相互庆祝,在我们矮人的一生中,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每一天,每一年,我们都开心的生活着,挖矿,锻造,然后美美地喝上一杯烈酒,让那火热的酒意冲散山风的冰冷。” “后来,恶龙来了,我们失去了家园;再后来,祖父死了。” “为了给祖父报仇,父亲永远失去了一只眼睛,巴林的父亲也死了。我们的家,再也找不回来了。” “父亲失踪后,我继承了王位,成了埃雷德鲁因的王,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孤独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只有我一个人,俯视着大厅下的臣民,我只感到了凄冷。” “从此以后,我醉心于打铁中,只有那样,我才不会再想起我的家人,不会再想起我们远方的仇恨。” “是他,灰袍的智者,刚多尔夫大师,是他把我从堕落的边缘拯救了回来。是他让我满怀了希望,是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曾经的温暖。我感激他。” 梭林拿出了他的项链,紧紧的握住,那上面是刚多尔夫带给他的钥匙。 “每当我想起从前的事时,祖父和父亲的脸庞就会浮现在我眼前,我们奋斗了近100年,只为了能重新回到我们的家园,尽管我们的敌人无比强大,尽管我们的前途凶险未卜。” “不管我们流浪到了哪里,每天,父亲都会望向遥远的东方,久久无语,越过那重重的高山,穿过那无边的森林,我们,迟早要重返家乡,这是我们为之不懈奋斗的理想,哪怕,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 任博看向梭林,矮人的眼角已经渗出泪珠,他仍带着傲然的笑容。 “任,你是我,梭林?俄肯霞尔德的朋友,谢谢你一次又一次的将我们解救于危难之中,我一生都会牢记与你的友谊,谢谢你,能陪我聊天,谢谢你,陪我走到现在。” 说完,就像巴林一样,梭林站起来,对着任博,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以允许我陪你继续走下去吗,梭林?俄肯霞尔德?”一只手伸到梭林面前,坚定而执着――那是任博。 梭林抬头看向他,黑发黑瞳的年轻人正满怀希望地子着自己。 毫不犹豫的,回握住他的手,同样的坚定,同样的执着,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想陪着你,直到最后。只因为,我们的友谊。 两人相视一笑,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形在黑夜笼罩的平地上异常的挺拔。 “等到回到埃雷博后,我会亲自带领大军去收复莫里亚,完成我们祖辈的夙愿。” “不要死在路上了,要不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上我的一句家乡话。” “哪句话?” “生的伟大,死的尴尬。”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这么干的。” “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埃尔隆德。” “格洛芬德尔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那个每年都会给自己坟上献花的家伙?” “留点口德吧,当年索隆多可是救过他一命的。” “最后还不是死了,枉费我们一番好意救他。” “对了,我要你传的消喜么时候传的到?” “两天之内,我们的速度比风还要迅捷。” “越快越好吧,我也得赶过去。我怕时间拖得越久,我们就越被动。” “北方的阴影,也许已经开始行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