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雷博的财富引起了巨龙的觊觎,它从北方飞来,王国被摧毁,埃雷博从此失陷。” 任博知道这些,当时出发以前梭林便给大家讲过,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杀死斯毛格,夺回埃雷博。 巴林仿佛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地,不再注意周围的一切,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喃喃讲述着。 “我们失去了家园,漂泊不定,流浪在平原,山间,各个地方,同行的还有少数族人――他们是梭林祖父梭罗的忠实追随者。” “过了很久,梭罗老了,永远失去了当初的激情,一天,他带着一个叫纳尔的老伙伴走了,将王位传给了梭林的父亲,思雷恩,还有他最后的,对埃雷博的眷念。然后,他们失去了踪迹,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后来,纳尔回来了,只有他一人回来了。” “他哭泣着,将两样东西交给了思雷恩。任,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冷不防的,巴林向任博问道,但还没等任博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都在场,都看到了,然后,和纳尔一样,我们哭了,只有思雷恩,虽然也在流泪,但他却坚强的挺了过来,愤怒,充斥在我们心中。” “纳尔带回来的,是一袋硬币,还有梭罗的头颅。” 任博掩住了嘴,想不到,梭林一家居然遭遇了如此惨剧。 “是阿佐戈,莫里亚的兽人之王,阿佐戈杀了他。他嘲笑着矮人的无能,杀了梭罗,砍下了他的头颅,还在上边刺字,刺着他的名字――阿佐戈!还打发乞丐一样扔下来一袋硬币,当做给纳尔的赏金,要他回来当信使。” 巴林的眼角开始湿润,他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这是侮辱,更是仇恨。 “思雷恩召集了所有矮人的部队,杜林的族人聚集在国王麾下,为了报仇,我们发起了进攻,从冈达伯德到格兰顿,所有兽人的据点都被摧毁,尸体横陈,火光冲天。” “哀兵必胜,我们一路打到了莫里亚门前,但兽人困兽犹斗,他们被阿佐戈赶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 “那一仗打了很久很久,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芬丁,我的父亲。” 任博看见一滴泪水从巴林脸颊流下来,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战争,除了死亡,只有死亡。 “铁山的奈因带着军队赶到,扭转了战局。可是,体力消耗殆尽的他却被以逸待劳的阿佐戈杀死。” “他狂笑着,想逃回莫里亚山洞,奈因的儿子代因追了上去,一直追进了莫里亚,追上他,了结了他的性命。” 巴林轻声笑了,笑声凄苦无比。 “我们胜利了,报了大仇,我们在阿佐戈的嘴里塞满了硬币,然后付之一炬,可我们却高兴不起来,没有宴会,也没有凯旋的歌声,我们焚烧了死去族人的尸体,浓烟滚滚,我们的仇,我们的恨,似乎都随着火焰,化作了灰烬。” “‘你打算干什么?是寄人篱下还是和我回去打铁?’思雷恩是这样问梭林的。” “‘回去打铁,至少可以使我们的臂膀保持粗壮,铸造出更锐利的武器。’梭林回答说。” “于是,我们又开始在埃里阿多尔流浪,最后在埃雷德鲁因建立了新的王国。可是,我们的心,仍旧向往着远方的大山,埃雷博才是我们的家园。” “几年后,当我们认为一切都平静之时,思雷恩却突然决定返回埃雷博,他没有告诉梭林,也没有想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