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可真是豁出去了,能躲一晚是一晚,这么晚应该不会传召太医前来吧? 杜御熙的眼眸,却闪过一丝烟花般绚烂的光芒,甚至眉宇间的戾气都散去了几丝,立刻转身命令道:“来人,传御医。” “这么晚……不用了吧?” “第二句……其实用浅显的话语,说了一个道理,两个才成仁,无论是仁义仁德还是仁政,总要有施与者与被施与者,这个‘二’,是虚数,宇宙万物虽然为一体,可是又有着对立面,就如太极两仪,有阴便有阳,仁亦是如此,一个人若是没有施与对象,怎么成仁……” 这个二!杜雨青真想说,王上,您还是杀了这位仁兄吧…… 位写诗的章本旦同学,张大嘴,口水流出来都忘了吞,哎呀,经过这小丫头一解释,他觉得自己好有水平,果然自己是经世奇才啊! 杜雨青看着那首万恶的诗,继续忽悠:“第三句……转折,其实为了引出最后一句真理……就是仁……是怎么写的……” 去他娘的傻诗,杜雨青快抓狂了,她怎么感觉自己免不了要挨顿打了? “总的来看,至少稍微有点押韵,作者的创作才华,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回去种种黄瓜卖卖菜,还是绰绰有余,又能给朝廷增点赋税……杀了多可惜,还无法体现王上的仁政,您出的那个字,不是白写了吗?”杜雨青一直没有底气,直到最后一句反问才稍稍提高声音。 “啪”!杜御熙伸手拍在案桌上,吓得杜雨青立刻跪的端端正正,头也不敢抬。 “一派胡言!”杜御熙冷哼。 “王上,您放过他们吧,自古以来,有枪有奶才是娘,您若是只有铁血手段,是远远不够,那些百姓更愿意跟着奶水充足的帝王……” 杜雨青心脏一颤,说话的声音也颤了起来。 在地球上,如果出现二十多人死亡,那可是大新闻,要默哀的。 可这个男人嘴巴一张,就是二十多条人命,而且还是罪不至死的人命,她看不下去! 有本事去杀贪官,取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性命算什么明君! “什么乱七八糟的奶水?小青儿,本王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拉下去重责!”杜御熙可不会被她忽悠了,这种朝政之事,他自有主断,这女娃懂什么! “王上,饶过他们吧,大老远的跑来考试不容易,白花了银子还要丢脑袋,您要以德服人……”杜雨青自身难保,可还是挣扎的喊道。 杜御熙冷着脸,毫不留情的说道:“把他们押下去,明日行刑。” “王上,我晚上……”杜雨青情急之下,张口就要说晚上伺候他,看看色/诱行不。 可是杜御熙又是一拍桌子,站起身打断她的话:“你不用等到晚上,现在就杖刑。” 这个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说出让两个侯爷和这些大人都笑掉大牙的话吗?难不成还想逼着他把这里听到她胡言乱语的人都杀光? “王上息怒,这……小青儿年纪尚幼,只是不懂规矩而已,杖责就免了吧,看她身体单薄,二十棍下来,怎么受得住?”花绣锦站起身,走到杜雨青的身边,笑眯眯的给她求情。 “受不受得住,本王知道,锦侯不必多语。”杜御熙眯起眼睛,对花绣锦的求情更加不悦。 “王上若是责罚,温寒愿代受。”一边一直默默相看的温寒,突然站起身,说道。 别人不知道这个小侍童是杜雨青,可两个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