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太子勾结内贼, 可他慎枥帝子嗣甚少,太皇太后不忍心杀之, 却又不能放之。 正在两难之际,听谢相说可将他圈禁,便觉得此法极好。 圈禁之处是在京郊的一座院子,这是谢相给选的, 对外说是易于看守,对太皇太后说是就便近于照顾, 下人们不敢太过苛待。 太皇太后觉得此做法极为烫贴,对谢相赞赏有加。 那院子四面的院墙加高了好些,又将大门紧紧锁起, 有着重兵把手, 每日即便是运送食材用品,也是门旁墙壁下方一个特制的小洞口传递。 以往的太子现在的大皇子, 其实生活也不差,也是有份例的,比起平民百姓好上许多。只是,终其一生,也只能呆着这院墙之中, 并且没奴仆伺候罢了。但在他看来, 这圈禁之地实在是剖心, 每每想起此处是京城之外,便想起那本该唾手可得的皇位,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数日后, 谢相又对太皇太后进言,说大皇子虽然不能有奴仆,可是他是有家眷的人,就让家眷跟随着他。 太皇太后本就忧心大皇子没有奴仆不知能否过得下去,听罢,直呼谢相乃国家栋梁,不可多得的良臣将相。 大皇子院中,瓷器的破碎声不断。 “梁诗雅,你砸够了没有?”梁诗诗怒喝道。 “你敢这般跟我说话?”梁诗雅一个茶盏砸到梁诗诗的脚边去,怒骂:“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一边去。” “呵,说到不要脸还真不及姐姐你这样送上门的。”梁诗诗翘着嘴角讽刺道。 “你还敢说?”梁诗雅上前两步,对着梁诗诗就是一个巴掌,她大声喊道:“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对自己姐夫起了心思,怂恿大皇子勾结外贼,我如今便是当今的皇后了。” 梁诗诗仅一个愣神,立刻回敬对方一巴掌,叫骂道:“若不是当初先后选太子妃之时你给我下了药,我也不至于强忍不适去参加,导致被先后觉得我野心极大,这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你。” “终于承认了是吗?”梁诗雅一把扯住梁诗诗的头发,伸脚就踢了过去:“你不是说你不会和我抢的吗?当初既然被我下了药,就好好呆在家中呀。” 梁诗诗也愤然反击:“本来是不想抢的,可是你如此作为,我就是为了这一口气,也得踩到你头上。”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直至力气用尽,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二人脸色都有着刮痕,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打呀,我还没看过瘾呢。” “陈元丽,你这个千人枕的□□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梁诗诗怒声说道,抬手挽起了凌乱的发。顾着和自家姐姐争吵,倒是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也住进来了,倒是让人看了出好戏。 陈元丽走到一旁,将凳子上的碎片倒在地上,坐下盈盈一笑:“唉,我这个□□如今是大皇子的侍妾,地位和你是一样的呢。” “你……”梁诗诗顿时语塞。 梁诗雅盯着陈元丽看了许久,问:“哪儿来的侍妾?我在东宫里头可不曾见过你。” “她是那个打劫官银的陈侍郎的庶女。”梁诗诗刚才被陈元丽气了一句,如今自然是要回敬的,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元丽,口中给梁诗雅解说道:“陈家入罪,她被大皇子救下了,做了个身死的假象带了出牢狱,安排到祺国那边去勾引那恒宇皇子为大皇子搭路。你当然没在东宫见过她,她这样的□□不配进东宫。” 被提及了往事,陈元丽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但她依旧平静地说道:“我是不配,可你们进东宫了吗?现在不是和我一样呆在这里?” “谁跟你这□□一样,给恒宇皇子暖过床的人居然还有脸来给大皇子当侍妾。”梁诗诗鄙视道。 “别□□□□的说得这么难听。”陈元丽苦笑道:“若要按先来后到的说法,你们还得排在我身后呢。当初我爹之所以替二皇子做事,便是因为二皇子发现我和大皇子有染,我爹官位低,只好一边替二皇子办事,一边求大皇子纳了我。”她过了这么多年,在祺国熬了这么多苦,才总算清楚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 他说,不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