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姑娘的用品取来。 梁蕴陪着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梁夫人便回院子歇息去了。她闲来无事便在国公府走了一圈。 这国公府分家之后,好几个院子也空了出来。梁蕴现在住的是梁诗雅原来的院子,徐嬷嬷有些不喜,可是这院子是全国公府最为新净的一个院子了,而且院子里还精心布置里园景,相比梁夫人所住的简直相差甚远。由此可见,梁夫人以往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的。 来回熟悉了一番,吉祥和如意也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见二人忙着收拾半分没提相府的事,梁蕴按耐不住问道:“堇昭可知我搬了回来?” 如意和吉祥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要笑意。 如意答道:“已告知相爷了。” “那他怎么说?” “相爷就嗯了一声。” 听着这个答案,梁蕴心中有着莫名的失落,假装无事地在饰物盒中翻翻找找。 …… 吉祥与如意依依不舍地拜别了梁蕴,坐着相府的马车回去了。 刚到相府门前便见晨曦急匆匆地走出了,两人上前询问。 晨曦愁眉苦脸地答:“书房那套茶具碎了一只茶盏,我去找老太爷要一套,被老太爷轰出来了,只好把车中那套放书房了,现在得去寻着有没有合适的买一套放车中。” 吉祥一个激灵,问:“可是相爷生气给砸碎的?” 晨曦摇摇头:“这倒不是,是相爷坐在那儿一个失神,搁茶盏时搁到桌沿上,掉下来碎了。” 怕是相爷失的不是神,是魂吧。吉祥抚嘴轻笑,与晨曦别过。 两人路上走着,吉祥忽然轻叹:“这姑娘回相府就是好呐。” “我倒不觉得哪儿好了。”如意扁扁嘴搭话道。虽说相爷吩咐姑娘院子里的人与物一律不变动,可是姑娘不在,这日子多无聊呀。 “有分离才有牵挂呀。”吉祥转头看看如意呆呆的样子,笑说:“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懂的了。” “你才丫头片子呢。” …… 徐嬷嬷捧着一碗药粥进入房中,见梁蕴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一旁的空椅子失了神。她上前去往那椅子上一坐,温柔地说道:“姑娘晚膳用得少,快吃了这药粥再睡吧。” 梁蕴眼神闪了闪,乖巧地接过,拿着小勺子搅呀搅,没有进食的欲望。 “唉,老身自知没有相爷那般俊朗翩翩,气质超凡,可也应该不至于让姑娘看着吃不下才是。” “没有啊。”梁蕴软软的声音响起,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没什么胃口。” 徐嬷嬷循循指引:“姑娘老实说,可是想起了相爷?” “嗯。”梁蕴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惜呐。”徐嬷嬷哀叹:“以后相见可就难了。” “为什么?”梁蕴诧异地抬起了头。 徐嬷嬷却摇头不答,改了话头:“姑娘吃完了便早点歇息吧。”说罢关门离去,留下梁蕴百思不得其解。 凡事点到即止,这是徐嬷嬷一贯的做法,有些事情得姑娘自个儿想清楚才行。 往日知道姑娘得病,也许一辈子就那个懵懵懂懂的样子,相爷就那么宠着她也乐见其成;可如今不同了,姑娘病好了,院首也说了姑娘会长身体,以后跟平常人无异,如此便不同说法了。 姑娘将来是要嫁人的,若是姑娘没有心动于相爷,那么她就是不能再让姑娘与相爷接触得那般密切了,哪怕是与相府为敌。 桌上的粥半分未动,梁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中全是徐嬷嬷说的话。为何相见很难?是因为她搬回国公府了么?为什么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