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但又“公平地”给予你选择的权利。 她坐如针毡,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正被浸泡在碳酸饮料里……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项峰,那个特立独行的项峰! 她又觉得头疼,而且疼得厉害,但她还是上路了。太阳很好,之前几天下的雪也早就融化了,甚至于,她觉得人们已经遗忘了那场雪。 如果可以,她也想遗忘那个所谓的“吻”。 “他隔着长长的走廊看着她,用眼睛触摸她的目光……” “触摸?”梁见飞发出疑问,但手指还是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这是一种比拟。”项峰靠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回答。 “好吧。”她嘀咕一声,觉得自己的确没有立场去质疑他的用词。 今天早上当他来开门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他若无其事,就好像昨晚他们什么也没做(尽管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没做什么),上帝的时钟跳过了24小时,时光胶片被剪掉了24小时,人类历史上缺少了24小时——总之,他什么也没说,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回厨房吃他的早餐。 然后他们就开始工作,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电脑前,像是一对早已彼此默契的伙伴。 他继续口述,她也继续打字,可她的思绪不禁又漂浮起来,回到去年冬天的某一天,那是她公司的新年晚会,地点是佘山的某家五星级酒店,他是公司的“重要客户”,所以当然在被邀请之列。那天晚上因为早就安排了夜宿酒店,所以晚会时大家都放肆起来,这样的场景免不了是大家互相敬酒,项峰尽管仍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喝酒,酒量惊人。 “喂,”趁着老板在舞台上大跳劲舞,梁见飞扯了扯项峰的袖子,低声问,“你醉了吗?” 他回答地干脆:“没有。” “……少喝一点吧,”她忍不住说,“那些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多少示弱一下,他们就不会灌你了。” 他侧过头看着她,眼神跟平时很不同:“……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梁见飞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说:“要是你喝醉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扶你上去的。” 他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可他还是来者不拒,她看在眼里也替他捏一把汗。但幸好那些人在把他灌醉之前自己就先倒下了,所以尽管晚会后半程他已经开始有点神志不清,却还不至于失态。 “我送你上去吧。”她凑过去悄悄在他耳边说。 “好……”他点头,然后就准备起身,但脚步不稳,又跌坐在椅子上。 “你还好吧?”她错愕。她可不想扶一滩烂泥上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