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轻声说:“见飞,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 “是的。”她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情愿你对我是怀有恶意的。”他苦笑。 “但我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 “……” “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做了错的事,就找到借口让自己也犯错——那是不对的!” “见飞,”池少宇低低地叫她的名字,“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变? “……”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愚蠢……” 服务生打开店门,告诉她打包的外卖准备好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她这才感到冷,手都冻僵了,“现在我有点事要办……” “……好。如果我再打给你,你不会挂我电话吧?” “不会,”她笑了,“我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即使敷衍也尽量保持彬彬有礼。” 池少宇在电话那头轻声笑起来。 他们互相道了一声再见,就挂了线。 梁见飞又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取外卖的袋子。 五分钟之后,她出现在项峰家门口,他为她开门,站在门口似笑非笑。 但她只是把袋子递给他,然后说:“我觉得现在我最好回家去。再见。” 他显然感到错愕,但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她不禁想:这是多么奇特的一个晚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决定打电话给汤颖。 “怎么样,有什么事要求我?”汤颖劈头盖脸地问。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well,到底什么事?”她也许在翻白眼。 “……真的没事。”见飞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沉闷。 “别告诉我跟池少宇那家伙有关。” “不,跟他无关。” “谢天谢地!不然你就是来讨骂的……”汤颖忽又话锋一转,“对了,我今天下午听了你和项峰的节目。” “……”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趣,‘苍蝇像鬣狗一样难以驯服’,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见飞无奈,“他挖苦人很有一套。” “你也不遑多让呀。” “……谢谢,你这么说我真感动。”她龇牙咧嘴。 “他会不会对你有意思?” “……谁?”她一凛。 “项峰啊,不然还会有谁?全地球也就这么一个男人在拼命跟你抬杠吧。” 她坐起身,不安地抓了抓头发,显得有点烦躁。尽管如此,她还是嘴硬地答道:“行了,别瞎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