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刑侦——有时候也还真要点天马行空的冲动! 20. 我们仨下到二楼,那一会已经三点多了。我叫值班的服务员开了一号房门,我们仨在大沙发上一人一边躺下,便围绕着刘科的死胡乱说着话。说的无非还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又猜测了一会那偷麦克风的贼,说着说着,发现少了一个人发言,才发现八戒一个大脑袋扭到一边,已经睡了。 小军和我对视着一笑,我便会意,从沙发上爬起来,掏出两支烟,准备给八戒来上一出“大鼻子象”的玩笑。 “大鼻子象”是我和小军高中时常用来戏弄别人的伎俩。因为都是体育生,又都是住校,所以那年月我和他关系就不错。没通过老师同意,和人换宿舍住到了一个上下铺。而“大鼻子象”就是我俩专门对付宿舍里喜欢打呼噜的胖子的伎俩。具体程序是:先等某人睡着,然后把香烟的过滤嘴剥出来,再把两个过滤嘴——那截海绵嘴,慢慢地送进睡着的某人的鼻孔。接下来发生的便是梦中人觉得鼻子里不舒服,迷迷糊糊地就会用食指去捅自己鼻孔,海绵越捅越深。最后梦中人实在不行了,坐起来,从自己鼻孔里抠出两块那么大的鼻屎——目瞪口呆起来。 而我们眼前的八戒,两个巨大的鼻孔便被我们塞进了过滤嘴。然后我俩一本正经地等着看戏,谁知道这孙子没事人一般,鼻孔不顺了,大嘴居然就开窍般裂开,用嘴呼吸起来,依稀间,就要流口水了。 我和小军目瞪口呆。而就那一会,隔间里居然发出了细小的声响。 我和小军先是一个对视,然后都赶紧不吭声了,我一手捂住八戒的嘴,狠狠摇了下,八戒醒来。这孙子也还灵活,见我捂着自己,表情严肃,正用手指着隔间,便立马对我点点头。接着仨人都往地上趴了下去,往隔间里匍匐前进地爬了过去。 隔间里的声音又响了,我们也都探头到了隔间门口,发现居然真是那台窗机发出的声响。 我对着八戒和小军做了做手势,他俩也都点头。我们仨都摸到那台窗机两边,靠着墙蹲下来。只见一个如八戒所说的小铁钩,从窗机上面伸了进来,然后一点点往下放。接着是一根筷子粗细的玩意,又从下端被稍微抬起的窗机下面伸了进来,钩住小铁钩,拉了回去。 之后的就不是按八戒的思路继续了。只见已经捆住空调的那橡皮绳子变戏法一般变成了两条,一条被窗外好汉移到了左边,另一条到了右边。一切工序完成后,窗机就被外力往里面一点点地推动,而我们的心,也那么一点点地紧张起来。 窗机推到只有三分之二还在铁架里的时候,居然就不动了。我们看得很清楚的是:外面的人还在一把一把地用力,可小军那边窗机下面部位和铁架上一个啥螺丝好像给卡住了。 便看得纠结起来,心里比窗外人还着急。半晌,还是没进展,就是卡住了。小军忍不住,对我做个手势,意思是要动手帮窗外人,把窗机给往上顶一下,脱离那卡住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来,比划了个三,并按着窗外人一把一把地用力推动的节奏,比划着:“三……二……一!” 到“一”的时候,小军一只手把窗机卡住的那一边往上一顶,机器顺利地摆脱了螺丝的束缚。我们仨松了口气,窗外人推动的节奏却停了下来,我们憋住呼吸,以为被这飞贼发现了啥不对劲。结果,窗外人估计只是为终于又动了而松了口气,再一下一下地把窗机推出了铁架,并和我们模拟时一样,悬空挂在铁架下。 我们更不敢出声了,连呼气都害怕喷到空气中,被窗外人察觉。而对方在窗机被推开后,居然没了动静。我们仨又对视着,各自寻思着这畜生咋不进来了。突然我背后的八戒好像想到什么,对着我挤眉弄眼,并用手指指包房里那台分体机的方向。我和小军才意识到,我们进到包房后,便打开了那台分体式空调,而这贼弄开窗机后,自然觉得这房间里有啥不对了——冷风阵阵…… 意识到了这点漏洞,也只能等啊!窗外人也没一点声响,甚至我们都不能肯定他还在外面。就这样对持着。我心里就想:外面这孙子聪明的话,现在应该突然扔个啥东西进来探探虚实。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就做好这即将到来的突然袭击的思想准备。可又害怕身后和对面的八戒、小军没意识到这点。(之后聊天证明了,他俩也都意识到了。因为小军以前是侦察兵,学的专业知识就有这一点小技巧;而八戒更不用说,他压根和窗外的就是同行。) 正想着,窗外人就真递进一个玩意来,还真把我们仨吓了一跳,但都有思想准备,便都没有声张。而之所以把我们三条汉子吓了一跳,因为递进来的居然是一只活生生的老鼠。 老鼠灵活地如唐僧放生的那条草鱼,钻进了沙发下面。窗外人才跟着来了动静,这孙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