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话柄。” 在朝中做官,尤其是在吏部这等要紧部门,谁能保证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只要想查,总能查到某些人贪污行贿以权谋私。 顾莞宁当然信得过顾海,闻言笑了起来:“三叔既这般有自信,我倒是不便过多插手了。” “就是如此。”顾海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安心地在中宫做你的皇后,不用为我操心。我们顾家便是你坚实的后盾和依仗。” 顾莞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有这样的家人,她何等幸运! …… 商议完要事后,顾海才问道:“你刚才留我下来,是不是也有要事和我说?” 顾莞宁点点头,将季同之事说了出来:“……此事我总得和三叔交代一声。” 顾海和心地仁厚的太夫人不同,听了之后,第一句便道:“若他日后做出任何对不起顾家的事情,这些暗卫便立刻收回。” 顾莞宁深深地看着顾海:“三叔是信不过阿言吗?” 顾海淡淡应道:“人心易变。除了你之外,我信不过任何人。” 顾莞宁哑然片刻,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三叔说得不无道理。放心,若阿言心思有变,不用三叔动手,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顾海目光一闪,看了过来:“这些年,他一直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半点出格之事。若是他继续躲着不见人,定北侯府的旧事也不会被人一提再提。” 语气中透出些许不满。 对顾海而言,放过沈谨言一条性命,已是看在顾莞宁的颜面上格外宽厚了。想让他对沈谨言改观,绝无可能。 顾莞宁不能说顾海自私。 沈谨言的存在,是顾家永远洗刷不清的耻辱。从顾海的立场来说,绝不愿沈谨言开什么善堂,更不愿他露于人前。 现在顾海退让妥协,全是看在顾莞宁的颜面上。 “三叔,我知道你心中不太舒坦。”顾莞宁放低声音,轻声道:“可是,阿言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主见有感情,我不能让他永远藏在角落里。” “他开善堂之前,征询过我的意见。得了我的首肯,才敢踏出这一步。” “他用顾氏做了善堂的名字,希望以一己之力为出身之错赎罪。他的出生,是沈梅君之错,是沈谦之错。他自己何错之有?” 顾海缄默不语。 可他的目光中,分明还有一丝不以为然。 顾莞宁诚恳地说道:“阿言是我的弟弟,我不会对他弃之不管。不过,我知道自己姓顾,不管遇到何事,我永远都会将顾家置于阿言之前。这么说,三叔可满意?” 三叔勉强满意了,点点头道:“你行事自有分寸,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 总算说服了顾海。 顾莞宁略略松了口气。 …… 下午,顾莞宁领着姐弟三人离开定北侯府。 顾谨行亲自领着侍卫,护送顾莞宁回宫。 到了宫门外,顾谨行和百余名侍卫才停了下来。顾莞宁掀起车帘,和顾谨行挥手作别。阿娇阿奕阿淳三个头颅一起探到窗边,齐声道别。 顾谨行哑然失笑,冲三个孩子挥挥手,然后策马离去。 顾莞宁放下车帘,马车徐徐入宫。 母子四人刚进椒房殿,还未安顿好,闵太后便匆匆来了。见了面,来不及询问顾莞宁在娘家过的如何,先将孩子们都搂了过去。心肝宝贝肉的喊了一通,肉麻得不行。 顾莞宁默默地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