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都要吃。 顾莞宁斜睨他一眼。 太孙心中一荡,搂着顾莞宁腰身的手有些蠢蠢欲动。 顾莞宁又瞪了他一眼:“说正事,不准胡闹。” 太孙只得按捺下来,低声说起了正事:“这些日子我要常在宫中,多陪陪皇祖父,也能掌握最新消息。至于父王那边的人,暂时按兵不动。免得皇祖父察觉到我在父王身边安插了人手。” 顾莞宁点了点头:“我们先静观其变。” …… 接下来半个多月,有关太子的消息陆续传来。 太子胳膊上的外伤很快好了。体内余毒也清除大半,只剩些许残余的毒素,需长期调养才能彻底清除。 太子不愿在冀州久留,便启程回京。 大军随着太子一起回京,少说也得十余日才能抵达京城。 至于以身相救太子的那位美人,伤势虽重,倒也救回了一条性命。此次随着太子一同回京。 太子妃听闻太子安然无恙,总算放了一颗心,在顾莞宁面前念叨了一回:“你父王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这些日子,我一直寝食难安。从今儿个开始,算是能将这颗心放下了。” 这些日子,太子妃确实清瘦了不少,眼角也多了些细纹,看着颇有几分憔悴。 顾莞宁笑着说道:“从今日开始,母妃可得好吃好睡好生养着,将瘦下去的肉再养回来。不然,父王回京看到母妃这副憔悴模样,岂不是要心疼。” 太子妃被打趣地老脸一红,笑着自嘲道:“你父王身边年轻貌美的美人多的是,哪里还会留意我什么模样。” 妻以夫为天。 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早已深入太子妃的脑海。 这两年太子妃已经自强自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动辄哭泣抹泪。也算有了不小的进步。 太子妃又叹了口气:“现在我也想开了。只要你父王安生回来,他想抬举谁做侧妃,都由他罢了。” 她有儿子傍身,有儿媳相助,有一双孙子孙女,已经足矣。 太子有再多的新宠也无妨。 顾莞宁见太子妃彻底想开,也颇觉欣慰。 她亲眼看着太子妃一点一点地从谷底站起来,到今时今日,已经愈发坚强勇敢,恍若新生。 …… 十几日后,太子领军抵达京城。 太子摆出全副仪仗,身后是一千太子亲兵,再后是延绵数里的军队,声势浩大。 太孙亲自率领文武百官至城门外十里处相迎。 “恭迎父王得胜归京!”太孙肃穆敛容,拱手行礼。 太子面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颇佳,张口道:“你随孤一起进宫,觐见你皇祖父。” 太孙应了声是。 太子又转头对平西伯父子说道:“你们父子两个此次都立了大功,也随孤进宫。”平西伯父子拱手应下。 一个时辰后。 太子跪下,恭敬地行了跪拜大礼:“儿臣远归,心中一直惦记父皇。今日终于平日归京,得见父皇天颜。” 元佑帝难得和颜悦色:“能平安归来就好,平身吧!”甚至主动走上前,搀扶起太子,温和地说道:“你此次在冀州表现颇佳,朕心甚慰。” 太子顿时受宠若惊。 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储君做得窝窝囊囊分外憋屈。元佑帝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事情做好了没有褒奖,稍有不到之处便要挨骂挨罚。 这一次倒是因祸得福了。 太子忙自谦一番。 元佑帝打量太子几眼,见太子除了面色略显苍白外,其余一切无碍,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张口询问起当日遇刺的情形。 提起当日之事,太子心有余悸:“儿臣以为冀州太平,便在启程前稍稍放纵了一回。没想到,竟有一伙胆大不畏死的死士行刺儿臣。好在儿臣福大命大,只受了轻伤。” 说着,又一脸愧色地请罪:“儿臣令父皇忧心,儿臣不孝。” 元佑帝目中闪过一丝冷意:“胆敢行刺当朝储君,这个幕后主使者,确实胆大包天。” 这些死士面容陌生,根本查不出身份来历。 由此也可见,幕后主使者势力庞大,令人心惊。 还用查吗?幕后主使的人,除了齐王再无旁人。 太子心中想着,口中却故作大度地说道:“儿臣已平安无事,此事也不必再穷追不舍。也免得损了皇家颜面声名。” 太孙略略挑眉。 太子出京一趟,智商口才都见长啊!最后这句话,隐喻十足,说得可圈可点。 元佑帝淡淡地扫了太子一眼。 太子心里一凛,顿时不敢再多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