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是要为她撑腰做主。 有堂堂太孙妃做靠山,谁还敢瞧不起她? “更何况,徐沧言明钟情于你,也极愿意娶你为妻。唯恐你不肯点头应允。所以,夫子无需顾虑这些。” 顾莞宁又徐徐说道:“现在看来,夫子对徐大夫也颇有好感。既是这样,为何夫子还不肯点头。莫非是怕季同不愿意?” 陈夫子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如果儿子不点头,她是万万不会改嫁的。 可让她亲自和儿子说这些,她委实张不了口。 顾莞宁笑道:“媒人做到底。我既是要撮合你和徐沧两人的亲事,季同这边,也有我来替你张口询问。” 也免得陈月娘羞于张口。 陈月娘红着一张脸,半晌才道:“有劳太孙妃了。” …… 隔日,顾莞宁便召了季同进梧桐居。 顾莞宁出嫁到太子府,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之外,季同和一众暗卫也被带到了府中。他们平日只听从顾莞宁的吩咐指令行事。 太子府中规矩颇多,季同平日极少进内宅。顾莞宁有事吩咐,大多是让玲珑或珊瑚去送口信。 说起来,季同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顾莞宁了。 “奴才季同,见过太孙妃。”季同躬身行礼。 耳边传来顾莞宁温和的声音:“起身说话吧!” 季同谢了恩典,站直了身子,目光迅速地扫了一眼,然后垂下眼。 眼前的顾莞宁,比往日更明艳更美丽更动人,再无半点青涩稚嫩。那份雍容威严又从容的气度,也更胜从前。 也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是何等遥远。 顾莞宁打量季同一眼,笑着说道:“几个月没见,你愈发显得稳重了。” 季同一直在外行走当差,身上也没了往日的拘谨青涩,显得镇定而沉稳。和前世那个沉默忠心守护她逃亡的青年男子悄然重合。 顾莞宁看着这样的季同,心中也觉得格外亲切。 季同大着胆子应道:“太孙妃这般夸赞,让奴才觉得,太孙妃似比奴才还年长。” 顾莞宁哑然失笑。 季同往日像闷葫芦一般,如今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竟敢和她说笑一两句了。这样的改变,倒是令她颇感欣慰。 顾莞宁对着季同说话,自然比对陈夫子说得委婉一些:“今日我叫你前来,是为了夫子的事。” 熟料,季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聪明:“太孙妃莫非是想问奴才,是否同意让我娘改嫁?” 顾莞宁:“……” 季同的神色倒是颇为平静:“我娘平日极少和男子来往。这半年多来,为了奴才的缘故,时常去徐大夫那儿求药。想来是和徐大夫相处日久,生出了情意。” 以陈月娘的性子,若不是对徐沧有些好感,断然不会时常去求药。 季同自小就被严格训练,做的也是暗中盯梢收集消息之类的差事,本身就比常人敏锐的多。事关自己的亲娘,当然更关注。 只是,陈月娘从来不提,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便张口询问。 顾莞宁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说道:“你猜得没错。徐沧和你母亲彼此有意,不过,一直颇为守礼,并未挑破心意。此次徐沧主动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