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轮到孙贤妃出头露脸了。 太子立刻笑着应了下来:“母妃说的是。我回去就和闵氏说一声,让她好生操办满月宴。” 提起闵氏,孙贤妃忍不住轻哼一声:“这个闵氏,往日看着还算温驯安分。自打顾莞宁进门之后,她倒是像找到了撑腰的主心骨似地,说话行事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话语里,透出了几分刻薄。 太子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近来和太子妃的关系大为和缓,委婉地替太子妃说话:“闵氏是儿子的正妻,儿子总要给她几分体面。” 孙贤妃生平最恨的就是正妻这两个字。 王皇后是元佑帝正妻,所以名正言顺地做了皇后,母仪天下,压着她多年伏小做低不得动弹。 闵氏这个蠢妇,就因为是太子正妻,这些年一直压着于侧妃一头。 顾莞宁更可恶。如果不是她设局,于侧妃也不会这么早就香消玉殒。也使得她暗中筹划了多年的如意算盘一落而空。 孙贤妃满心的怨怼,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反而顺着太子的话音笑道:“殿下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目光短浅。我只想着殿下日子过的顺心舒畅,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太子听的心里热烘烘地,看着孙贤妃的目光愈发柔和:“母妃心中最疼儿子,儿子一直都知道。” “母妃放心,儿子以后做了皇帝,一定会让母妃尊荣一世,享尽富贵。” 孙贤妃心中一阵感动,目中也闪出了水光。 在元佑帝眼里,她不过是众多嫔妃中的一个,比之王皇后远远不及。王皇后犯错在先,元佑帝为了惩戒王皇后,才将凤印暂且交给她执掌。 否则,元佑帝是万万不会这般抬举她的。 这世上,唯有儿子才是自己的,也是最靠得住的。 孙贤妃一个感动之下,便将心里盘桓了许久的念头说出了口:“顾氏生性桀骜,目无尊长,殿下莫非就没点别的打算吗?” 太子:“……” 太子的表情有些古怪。 孙贤妃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自己失言,立刻张口补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发几句牢骚,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今晚在宫宴上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涌,心里话也冲口而出:“我早就对这个儿媳心生不满了。奈何父皇对她十分青睐,阿诩对她也是全心全意。我这个做公公的,也不便和儿媳斤斤计较。” 就是想计较,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当然了,太子绝不会承认,自己一见到顾莞宁似笑非笑的冷凝模样,心里就有些发憷。 孙贤妃听了太子的话,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低声说道:“殿下心中不满,不妨暂且忍耐几年。等日后……总有殿下做主的那一日。到那个时候,再收拾顾氏也不迟。” 这番话可算说到太子心坎里了。 太子眉头一挑,扯起了唇角。 是啊!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到那个时候,还有谁敢忤逆他的心意? 就算是顾莞宁,也得处处揣度他的心意,看他的脸色说话行事。 …… “贤妃娘娘今日可真是春风得意。” 梧桐居里,顾莞宁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缓缓地梳发,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皇祖母这一病,贤妃娘娘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虽说是孙贤妃和窦淑妃一起执掌宫务,不过,两人也有个先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