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顾不得跟宋濯计较,再一次捂住了脸:“无事!” “无事?”翟氏的声音尖利起来,指着王心月道,“是这毒妇挠的,王爷,今日非休了她不可。” “休?凭什么休我。我生了儿子,也允他纳了妾,还给婆婆侍过疾,凭哪一点休我?”王心月仰着脖子道,“嫁到永平王府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我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没做好妻子,没做好媳妇,不想今日,你们竟为了一个妾来冤枉我,还要休弃我?这满大梁也说不过去。” “满大梁也找不着你这样对夫君动手的女子。”翟氏毫不示弱地瞪着王心月。 永平王不满地瞟了翟氏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这大概也是皇上乐意看到的吧。 永平王既然过来,肯定是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做了一番了解的,但该怎么管却是需要斟酌的。 “这毒究竟是谁下的?为何不查明?”永平王问宋泽。 “父王,毒下在燕窝里,燕窝……”宋泽瞟了王心月一眼,“是王氏送的。” “我送的燕窝就是我下的毒不成?”王心月毫不示弱。 “你好好地为何要给我送燕窝。”孙姨娘在内室喊道。 “你觉得我不怀好意,为何又要吃?”王心月同样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 …… 这妇人之间的争执宋濯听着只觉得头痛,低下头对夏忱忱说:“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其他人,毒死了与他也无关。 夏忱忱脚稍微一动,便痛得身上直冒冷汗脚:“世子爷,我这脚怕是动不了了。” 宋濯想说,要不我抱你回去?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宋濯到底没好意思。 这时永平王道:“方才的大夫呢,叫进来给世子妃瞧一瞧。” 那大夫给孙姨娘看过之后,便让他去了外面耳房写方子去了,这会儿正好还在。 夏忱忱抬了抬眉,这样也好,正好把热闹看全乎了。 翟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永平王对夏忱忱的关心居然超过了宋泽,心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众目瞪瞪之下让大夫动脚腕是不可能的,但夏忱忱又不能动,于是找了个屏风过来挡着。 这边看着伤,那边永平王才问王心月:“你有何打算?” 王心月直接言道:“和离。”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翟氏和宋濯,就连孙姨娘都怔住了。 和离?这原本是翟氏的意思,但王心月主动提出来,却叫人心里不大好想。 而孙姨娘却是喜出望外,自己的梦想这么轻易就要达成了吗?若成了王府嫡子的正妻,看孙家还会不会接纳自己这个女儿。 夏忱忱听了这一句,不由得暗自感慨,到底是清贵人家养出来的姑娘。 果然,听到王心月的这一句,翟氏和宋泽的脸色都有些迟疑。 “怎么着?你们还非逼着要休弃人家不可?”永平王看向翟氏和宋泽。 “王爷,您怎地倒希望他们和离似的。”翟氏冷静下来,觉得这事儿似乎有哪儿不对劲。 “这不是你嚷嚷着要休弃的吗?”永平王摊了摊手,“人家又没做错什么,那下毒的事情,你们有真凭实据没有?未必硬要往人家身上栽赃?”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逼着她离开王府么,这会儿又矫情什么。 “王氏,你想清楚了,一旦和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宋泽盯着王心月。 “我本就没想过要回头。”王心月也同样盯着宋泽。 这男人这么恶心,自己当初是怎么看出他好来的? 王心月想起当初父母是不同意自己嫁到永平王府的,自己也不知怎么地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了宋泽。 可现在回头看起来,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不满意的。 经历了两功,王心月累了。 宋泽没明白王心月为何如此绝决,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难道是王家人跟她说了什么? 王家是清贵之家,朝中许多官员都是王老太爷的学生,只是他从来都不爱与这些人来往罢了。 这也是宋泽之前期待,尔后失望的原因。 念及此,宋泽又改变了想法。 “此事,容后再说。”宋泽轻声道。 王心月不禁有些诧异,不知道宋泽又起了什么念头。 不止王心月,就连永平王都皱了皱眉。 “大爷?”内室传来孙姨娘难以置信的声音。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眼看着就可唾手可得,在这关键的时候,大爷却又不愿意了? 难不成真如王妃所说,其实自己的出身,他是从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