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忽然就觉得好累好辛苦,她想要醒过来。 猛地咬了一下舌头,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天,不是梦啊。 看到夏忱忱这模样,不止宋濯,翡翠都吓到了。 “夫人,你哪儿难受?”宋濯再一次握住了夏忱忱的手,从之前握得更紧些。 “痛!”夏忱忱脸一白。 “哪儿痛?”宋濯忙问。 “四少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刘院正和慧能大师过来。”翡翠说着便转身跑开了。 “手,手痛……”夏忱忱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手。 啊?宋濯赶紧松开手,便见夏忱忱的手被自己捏得近乎透明,当即吓一跳。 “夫人,都是我不好,我……”宋濯想去安抚一下,但又不敢再碰。 “没事。”夏忱忱默默地将手塞回到了被子里,又问,“四爷,我为何在庙里?” 宋濯不禁想起慧能大师说的:所谓慧极必伤,心伤是根本,往后四爷仔细些,否则今日之事还会再有,到那时,老纳也未必能够唤得回来。 “你睡得太久了,我和父王担心你,所以便带你到庙里来拜一拜。”宋濯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颤颤的。 这离魂之症,比别的病症都让人束手无策。 可惜慧能大师是出嫁人,否则宋濯都想让夏忱忱再认个干爹。 睡得太久,抬到庙里来拜一拜?夏忱忱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诡异。 “四爷四少夫人,慧能大师和刘院正都说四少夫人已经无碍,吃些东西便好了。”珍珠端着托盘在门边站着。 虽然离得这么远,但夏忱忱依旧闻到了浓郁的小米粥的香。 不等宋濯开口,夏忱忱便道:“快端过来。” 这三天,夏忱忱一直靠着珍珠和翡翠她们喂流食,虽然保命还行,但是真的饿呀。 只是闻着虽香,但端到面前,却只是一碗小米粥,外加一小碟炖得乎烂的咸豆。 “四少夫人,刘院正说您现在不能吃太多太好的,先喝一碗小米粥润润胃。”珍珠的脸上满是心疼,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吃食。 “我知道,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夏忱忱说着便伸手去端碗,珍珠却道,“四少夫人,奴婢喂您吧。” 只是珍珠若来喂,便要一个人端托盘,总不能放床上,四少夫人是极爱干净的人。 珍珠正想唤翡翠进来,宋濯却端起碗,拿起小勺道:“我来喂,你端着。” 夏忱忱还在愣着,受过何嬷嬷“教育”的珍珠已经非常顺滑地溜到了一旁,把位置让了出来。 这什么情况?珍珠不是这样的。 还没等夏忱忱回过神来,宋濯手中的小勺子已经伸了过来。 虽然有些诧异,但实在是太饿了,自己又端不起碗,夏忱忱还是张嘴吃了。 吃了第一口,后面心理上就比较顺畅了,包括第二天一早的早膳都是宋濯喂的。 而这时,夏忱忱也终于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干爹,这个干爹还是太医院的院正。 挺好,多了一个当大夫的干爹,等于多了一条保命符,这事儿宋濯和永平王都办得不错。 早膳后,夏忱忱便把珍珠单独叫了过来。 “珍珠,给王爷和四爷各送去五千两银子,就说他们为我的病辛苦了,请医问药估计也花费不少。”夏忱忱说道。 那也花不了这么多!珍珠心里在默默跟了一句,但还是应了。 只是一会儿珍珠过来,说永平王收了银票,但宋濯没收。 “四爷说,他没花银子。”珍珠说道。 没花银子就不收吗?这似乎不像是宋濯的风格。 但既然不收,夏忱忱也没有硬逼着别人收钱的习惯。 “给化龙寺捐一万两香油钱吧。”夏忱忱说道。 但珍珠办这事儿的时候,被宋濯拦住了。 “夫人,京都世家大族的老夫人捐香油钱,也不过两千两。”宋濯说道。 “这样……”夏忱忱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珍珠说,“那就五千两吧。” 宋濯:……算了,就这样吧。 有这样一个夫人,都不能说她败家。 慧能大师看到小沙弥送过来的五千两,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位施主有慧根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