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天,和祯的病情稳定下来,医生宣布她终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为了让和祯安心养伤,二端还走了点儿关系,给她弄了个单人病房,还和护士串通好,跟和祯父母说费用和普通病房一样的,背地里把差价补上。 估计是一心关注着女儿,和祯的父母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只心喜于和祯能转到普通病房。 和祯转出加护病房这天,二端几个都来看她。病房里的气氛很好,比起之前几天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和祯,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二端一进病房就发觉和祯的脸上怎么还有那么一大块纱布? 之前在加护病房,只能看到半边脸,二端并没有发现她另外这边的脸上有伤。 不过看和祯醒着,精神还好,正就着她妈妈的手在喝水,二端就按下心里的疑惑,准备等下去问问医生。 看到二端她们进来了,和祯微微笑了,轻声招呼:“你们来啦。” 二端她们赶紧放下给和祯买的水果什么的,围在床边看她。 “祯祯……” 和祯的手上包着纱布,脸上也有,脖子还有,看不见的病号服下面也缠着纱布,配上她苍白的病容,几个好姐妹看着心里酸酸的,格外心疼她。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这样,我命大能活下来,你们该替我高兴。” 和祯倒是显得比她们都豁达,虽然一身伤,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可是她还是极力安慰着她的家人和朋友,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 二端瞧着,和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眼里多了一丝从前没有的坚毅和豁达。难道经历过生死挣扎的人,不是心理受创,就是浴火重生? 二端不知道和祯的心路历程,她独自倒在冰天雪地里,等待死亡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境。 但是二端知道,现在的和祯似乎比从前坚强了。这是个好现象,起码比起受创后需要心理辅导的后果要好多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的。” 和祯的妈妈这段时间因为女儿的事儿,憔悴了很多,也比从前敏感了许多,最听不得什么生啊死啊的。即便是和祯说,她也要不高兴的。 和祯讨好地冲妈妈笑了笑,弄得和祯妈妈都对她板不起脸来。 其实和祯很想问问二端于北去哪儿了,自从她醒来就没见到于北的身影。按理说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于北不应该不出现啊。 她想问问妈妈,但是刚提起于北的名字,妈妈就脸色大变,活像有什么东西刺中了她的神经一样。 她再提一句,妈妈就起身摔门而出,完全拒绝提及于北。 爸爸虽然没像妈妈反应那么激烈,但是也用沉默来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和祯明白他们这是怨于北呢。 不说她也知道,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 而事实上,她自己更知道,她遇袭确实是受于北的牵连。 可是她没怨过于北,他就是这个职业,他打击犯罪,罪犯怕他,恨他,想报复他。 她和于北在一起,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尤其是那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除了父母亲,就是于北。 就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她才发觉,自己有多么的爱于北。 即便自己的因他而死,也无怨无悔。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今生或许没办法和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了。 不过她还乐观地想过,如果自己死了,那她将会永远留在于北的心里了吧,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 这个自信,和祯还是有的。 但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