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求屋里有人需要回避。” 郭晓波睁开烟,看了看辛平峰,摇了摇头。郭晓波抽烟的速度很快,徐少杰索性放了一包烟在郭晓波的面前,同时放上打火机,郭晓波一口气抽了两根烟之后,才开口说话。 “武书记、徐书记、辛局长、税科长,我本来是绝望的人,什么都不想说了,想着安安静静的离开,保全家人的幸福,但是,我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了,上次能够见到家人,我的想法彻底产生了动摇,这些天,我仔细回忆以前的一切事情,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我犯罪了,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也毁掉了自己,我认罪服法,但是,还有一些从棉纺厂得到了大量钱财的人,继续坐在领导岗位上,继续逍遥法外,我” “以前,我不愿意说,是因为考虑到家人的安全,现在,我说出来,还是考虑到家人的安全,我总算是想通了,或许有些人认为,我的家人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么,我就是死不瞑目了。其实,从被抓的那天开始,我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我认为自己已经完了,我受过苦,穷日子也过了好多年,可是,担任棉纺厂的负责人以后,渐渐的就忘记了以前的苦日子,想想在农村的时候,一天只能够挣几毛钱,可那个时候,心里是干净的,虽然钱不多,但心情还是愉快的,也有不服气的表现,就是自我认识高了一些,总是认为自己不平凡,会有大作为的,以至于后来担任棉纺厂的负责人,认为是理所当然。刚刚上任的时候,我也想着好好做事,没有人生来就是贪污犯,就是坏人的,可我发现,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太大了。” “我刚到棉纺厂的时候,还是比较单纯的,那个时候,棉纺厂很红火,可问题也在慢慢暴露,因为国家政策的调整,因为棉纺厂的包袱太重,人浮于事,因为生产效率的低下,因为浪费情况的突出,等等,很多的问题,我曾试图好好抓一抓的,但是,我的努力,没有丝毫的效果,很多的情况,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 “棉纺厂是淮扬市最大的企业,当然受到了各方的关注,棉纺厂有钱的时候,伸手的单位,不知道有多少,每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我最忙碌的时候,各方都伸手,我不敢得罪,所有的要求都要满足,一边是棉纺厂的职工要发工资,一边是单位的要求必须满足,我的压力太大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内心不平衡了,凭什么我们累死累活的,拿那么少的工资,可有些单位和个人,却可以凭借着单位的权势,不劳而获。” “有了这种危险的想法,我的堕落就是必然的,当然,我胆子小,向棉纺厂第一次伸手的时候,内心还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出现什么问题,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年底的时候,我随便找了一些理由,比如说给谁拜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开支等等,拿了1000元钱,没有任何人问我,也没有任何人说这样的钱不应该开支,我后悔啊,那个时候,如果有人稍微提醒一句,或者是站出来说一句,我就不敢伸手了,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无法控制了,拿1000元是拿,拿10000元也是拿,后来的数目就越来越大,只到我开始伸手之后,才知道,棉纺厂的班子成员,早就有这样的手段了,于是,我们的认识高度一致了,这也就促使我们的胆子越来越大。” “我早就知道,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们出现这样的问题,也是与当时和后来的一些领导,有着很大的关系的,送给领导的钱,远不是这样的数目,那些领导,根本就没有推辞的表现。” 审讯室里面异常安静,武圣军抽着香烟,在桌子的后面慢慢走动,徐少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辛平峰注意看着武圣军,这个时候,郭晓波已经说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了,税茂华甚至没有抬头,正在紧张的记录着,谁都知道,今天晚上,郭晓波说出来的话,必将惊动淮扬市,乃至于西山省。 徐少杰内心是激动的,隐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某些宿敌,可能在郭晓波的话语中间倒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