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受伤。 “你拽不动。”段白焰拧眉,“回去搬救兵。” 可姜竹沥还是想试试。 熊恪和摄影大哥都没跟着来,万一她走了之后又找不到回这边的路,他就要永远消失在韶山上了。 段白焰显然也想到了,他略一沉默:“那你小心点。” 树林唯一的好处,是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乱七八糟的材料。 姜竹沥在附近逛两圈,很快找到一根看起来足够长的枝条。她将几根捆成一束,伸长手臂扔给段白焰。 段白焰拽着试了试:“你把它往树上绑两圈。” 她照做了。 他拽拽缠在一起的几根软枝条,感觉好像还挺牢靠。用力拽住它,他借着墙壁的助力,一点一点爬上去。 可就在他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 噼啪—— 段白焰心里一惊,赶紧抬起头。果不其然,枝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磨断,只剩细细一缕,吊在坑口摇摇欲坠。 糟糕! 他脸色一变,刚要让她赶紧撒手,“竹……” 还没来得及出口,枝条“噼啪”一声断在坑口,拽着另一头的姜竹沥一个趔趄,生生被巨大的力气带着打了个滚,直直摔进坑。 段白焰赶紧伸出手。 她炮弹似的往人怀里撞,他眼疾手快拉着她,胸口一痛,发出声闷哼:“唔……” 姜竹沥匆匆忙忙,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上下检查他。 “我撞疼你了?你没事吧?” 段白焰抿唇,没有说话。 月光下,他下巴线条流畅,鼻梁高挺,气场天然带着骄矜的贵气。 他被撞得坐在地上,有些慵懒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点儿她不敢深究的光。 她靠近他的胸口,呼吸交融。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不容置喙,不让她动弹。 这种气氛太催情,姜竹沥心里有点儿崩溃。 来韶山之后,她和段白焰被迫独处的机会比过去四年加起来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风水布局,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仿佛整个韶山,都是一个桃花八卦阵。 她被他扣着腰起不了身,有些局促地摸摸鼻子,愚蠢地转移话题:“那个,我刚刚,想到以前看的一个新闻。” “嗯?” “‘狗子失踪,主人寻找不慎掉进坑中;坑中回头,发现狗子就在背后。’” 段白焰:“……” 他微笑:“你骂我。” 本来没想那么多,被他说完,就觉得有些好笑。 可这个姿势太暧昧,他的手扣在她细软的腰上,她不太敢笑,也不敢乱动,只能半跪着半坐着,抬头看他。 满天星辉下,小姑娘眼睛发亮,专注而认真,倒映出他的脸。 段白焰喉结滚动,他的手还落在她的腰上,心头陡然涌起难耐的燥热。 他从来不是一个乐于委屈自己的人,现下没有旁人,二人世界,抬头就能望见漫天星辉。此情此景,他很想把浴室里没做完的事情给做完。 “竹沥。”毫无征兆地,段白焰舔舔唇,“天气这么好,我们来幕天席地吧。” 姜竹沥:“……??” 她猛地瞪大眼,惊恐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魔鬼?欲求不满的荒林野兽吗?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做那种事?” 姜竹沥难以置信,一只手扣住领口,另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想把他推远。 可他力气太大,她从来抵抗不了。 她欲哭无泪,连跑都没地方跑。 段白焰说完,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还真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 人生得意须尽欢,时间不等人,岁月如梭,时不我待。 这还都是江连阙和周进教他的呢。 就在姜竹沥纠结,她是不是应该跟段狗殊死搏斗,决一死战的时候—— 下一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