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西那条最凶: 【姜竹沥你还活着吗!呜呜呜你回我消息啊!你家都烧没了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傻啊!】 前一晚兵荒马乱,她都没来得及跟家人和朋友报平安,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听见着火的消息。 她赶紧顺着家人朋友安抚一遍。 等她安抚完,回过头,发现段白焰竟然还没走。他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时尚杂志,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姜竹沥犹豫一下,问:“段白焰,你方便送我去市区吗?” 他的房子离城有些远,住这儿的非富即贵,连地铁都用曲折的线路委婉地表达了仇富,没怎么往这边修。这里坐车太不方便,她上次也是因为打不到车,才迟到的。 段白焰沉默一阵,没有回头,高贵冷艳地反问:“凭什么?” “我……” 姜竹沥一时语塞,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处处怼她。 “那算了。”她思索一阵,觉得地铁除了有点儿绕路,她还得在路上多走半个小时之外,其他倒也真没什么,“我自己坐车也行,不麻烦你了,谢谢你。” 沉默三秒钟。 沉默十秒钟。 她没有第二次开口求他。 段白焰忍了又忍,忍不住,不到十五秒就破了功:“你要去哪?” 姜竹沥乖乖的:“去跟保险公司和房东谈赔偿。” 火灾原因已经排查清楚了,根源就是她自己接的那条线。 可再往前溯源,停电短路和线路老化本来该是电网局的事,而且消防通道被占用、耽误了黄金抢险时间,是小区物业的过失。 她预感到,这事儿还有得扯皮。 段白焰抿唇:“我们不顺路。” 姜竹沥刚要说好,没关系。 下一秒,又见他绷着脸,挫败地道—— “我让熊恪另外安排车,送你过去。” *** 高架桥上车流如蚁,阳光照下来,楼顶的太阳能板折射出白色的光,像齐刷刷的电路板。 段白焰坐在副驾驶,指骨抵住下唇,沉默一路。 熊恪明显感觉到,他今天气压很低。 他觉得奇怪,又有些好奇。前一晚他都助攻到那个份儿上了,难道小少爷临时又萎了么。 虽然这厮不是他亲弟弟,可他真的觉得他好不争气啊。 “熊恪。”他突然开口。 熊恪吓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嗯?” “保险公司对于火灾……”段白焰有些犹豫,“就像昨晚这种,一般都处理多久?” “保险公司很擅长打太极,三天的事也能拖成半个月。”熊恪想了想,“何况这次的事儿不止是保险公司,还关系到小区物业和电网局,姜小姐又不是户主,可能时间会更久。” “如果我联系保险经纪呢?”段白焰顿了顿,又赶紧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想给姜竹沥帮忙,我只是问一问类似的事。万一以后……以后遇到类似的,我也能预估一个时间。” 熊恪在心里呵呵。 他今天上午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家里的阿姨在背地里小声跟私厨说,很久没见段先生早餐吃这么多了。 死鸭子嘴硬。 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如果有保险经纪从中周旋,”熊恪在心里叹口气,给了个比较折中的时间,“一周之内,应该能稳。” 段白焰不假思索:“太快了。” “……啊?” 他沉声:“跟我的助理说一声,让他们拖慢进度。这事儿要是敢在三个月内处理完,就自己去递辞呈。” 顿了顿,又严肃地道:“两三年也可以。” *** 毫无征兆,姜竹沥突然打了个喷嚏。 程西西一脸担忧:“你的病还没好?” 发烧感冒不分家,姜竹沥好不容易退了烧,这头又感起冒来。 她耸耸鼻子,摇头:“没事,我吃过药。” 程西西一手握住她,一手捏着鼻子走进屋。 火势早在昨夜就被扑灭了,房子里弥漫着一股介于烧焦与焦臭之间的怪味,厨房的墙黑了一片,客厅也灰飞烟灭了一半,好在姜竹沥没有贵重物品,财物损失不算大。 “我早就说过,你一个人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