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论罪的记录。也就是说,官氏最终离开了纳兰家是确信无疑的,她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室,她的离开也许只有改嫁一说才能说通。如果官氏为纳兰家留有子嗣,那么她改嫁的可能性就很渺茫了,故而,她与公子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也许从“多年无子”中就可略知一二。 《我是人间惆怅客》是我的处子之作,动笔之初,懵懂,迷茫,渐渐的,我从一个若即若离的旁观者一步一步地走进故事里。尤其是在蓉儿降生以后,我与真真渐渐地合二为一了,我时时随着真真的情感而起伏,真真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内心深处,真真笑,我笑,真真哭,我哭。我仿佛感到自己就在故事里,陪伴着公子,公子高兴我随着高兴,公子伤心我也随着伤心,我爱公子爱着的人,厌倦公子厌倦的事儿。 多日以来,我收获的不仅仅是文字上的蜕变,更是灵魂深处的情感的升华。故事的语言从一开始的生硬死板,处处雕琢,到后来的完完全全说出自己心里想要说出的话,文随心动,不再刻意纹饰。每日在悠扬的琴箫和鸣中开始讲述,“寒山秋声”,“江流”,“山水情”,“神人畅”,“梅园吟”,“阳关三叠”,“龙翔操”,“春晓吟”,“春风”,“碧涧流泉”。这十首古琴曲时时萦绕在我耳畔,成了我们故事中的伴奏,在曲声里,我沉醉了,我入戏了。写到沈宛弹奏“酒狂”的时候,我听着“酒狂”,读着“酒狂”的词;蓉儿弹奏“秋风词”的时候,我听着“秋风词”,随着她唱“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时常写着写着就难以自持,眼前模糊了很多次,哽咽了很多次,流泪了很多次。第一次是卢氏故去的时候,第二次是在金陵的城楼上跟子清哥谈心的时候,第三次是在织造府里和公子讲心里话的时候,第四次是在蕴墨斋里给公子过生辰的时候,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就是前几日公子渐渐病重的时候,接着,就是昨日公子走的时候,念着他的那些让我感动了无数次的句子的时候。随后,是读着顾先生的祭文的时候,去西郊看公子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文中出现的十几篇饮水词是我最喜欢的几篇,顾先生的“金缕曲”也是让我极为感动的,顾先生的祭文很长,文末出现的那几句是我觉得最为凄楚动人的,诉出了他和公子的忘年深交和公子一生的无奈。除此以外,还有湘雅格格的两首诗。公子确实有一个很有才情的妹妹,有《绣余诗稿》流传至今,是湘雅格格的原型。不过除了格格的诗作之外,我没有再找到丝毫关于她的记述,因而文中情节多有发挥。文中康熙朝的几桩重要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和结果大多与史实相符,偶有出入。 回望过往时日,感触颇多。九月一日开始尝试着动笔,当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究竟能否坚持到最后,有没有这个心力来书写完公子的一生,故而,也是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并未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十月十日,手上仅留有八章雏形一般的文稿,也许是一时冲动,就把这些很不成熟的文字发到了网上,至今仍没有删改。十月十一日,零点过后不久,又把它们发到起点上来。十月二十二日,意外地收到了起点编辑部有意与我签约的站内信。十月三十一日,合约寄到编辑部,从此开始了正式的耕作。十一月一日,误打误撞地加入了pk的行列,整整一个月,直到最后几天,才有一个热心的读者献给我了一张宝贵的pk票,以至于我没有因为零分而显得太过寒碜。十一月九日,登上青云榜,值此期间,我从苏州北上京城,感受着公子生活的那片土地的气息,没有写文,停更了好多天。 青云榜挂榜的一周里,知道此文的读者比起初稍稍多了些,但仍然算是门庭冷落。十一月三十日,此文于主站推封,为期三日,这三天里,我的文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然而,高兴之余也多少扰乱了我向来平静的心绪。主站推封一过,关注率直线下降,再一次变得庭阶寂寂,那个时候我的情绪受到了一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