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璟站在廊下,隐隐听见书房里父亲和心腹低声的谈话,几个零散的字眼像是冷箭般射入他的耳中:“她……迟早……进府。” 钟璟的脸色瞬间煞白,心口仿佛被重锤击中,呼吸急促起来。他强忍住心头的震动,静静听着。接着,他听到父亲冰冷而决绝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的决心:“让她进府,名正言顺。” 钟璟几乎站立不稳,心中掀起滔天的愤怒与绝望。他咬紧牙关,眼中布满血丝。那个他藏在心中的人,那个他曾幻想过无数次未来的人,竟要成为他父亲的妾室。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阵腥甜。 他几乎是冲进书房,怒不可遏地质问道:“父亲!为何要将她纳为妾?!” 书房中的人闻声转头,钟晏神色不悦地看向钟璟,眉头紧蹙,眼中带着几分冷意:“钟璟,你在胡闹什么?这是王府的家事,不容你随意插手。” 钟璟攥紧拳头,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她是我心中之人!我带她回府,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您的……您的妾?” 钟晏的目光深沉如寒冰,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她留在王府,是我深思熟虑的安排,绝非一时兴起。王府的规矩不容轻易改变,钟璟,你切莫因一己之念扰乱其间。” 钟璟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声音沙哑而倔强:“父亲,求您放过她!她本不该被卷入这些纷争,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您的执念!”他的目光灼热,似乎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钟晏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冷静的克制,片刻后才淡淡开口:“钟璟,她留在王府,是她的命运使然。无论你是否接受,这一决定已定,不容更改。你该明白,这并非由你来决定。” 钟璟听到钟晏的决定后,整个人震颤不已,手指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来。他压抑住心头的愤怒,目光坚定而悲伤地盯着钟晏,声音低沉而哀痛:“父亲,她不该被拖入这场博弈中。她没有选择,只有受牵连,您却决意将她留在王府,任她为您承受这一切。” 钟晏目光微微闪动,但很快恢复冷静,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钟璟,这并非你的任性之地。她的去留自有安排,我不希望你因情绪而失去分寸。王府的稳固,不能受你个人情感左右。” 钟璟眼中隐含泪光,无法掩饰内心的失望,声音微微颤抖:“父亲,您明知我对她的心意。您是否在意过我一丝一毫的感受?我以为您会为我考虑,可在您眼中,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钟晏眉头微皱,冷冷道:“钟璟,你身为王府嫡子,不该因私情而妄动。你越界了。” 钟璟脸色苍白,胸中的怒意与痛楚终究压抑不住,眼神带着决绝,声音中透着微微的颤抖:“父亲,若您一意孤行,那便休怪我不孝。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迫留在这深宅之中,任人操控她的命运。她一生的去向,终究不该是旁人随意摆布。”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带着满腔怒火冲出书房,仿佛要挣脱一切禁锢。 没过多久,钟晏便派人将他关在房中。几天几夜,他未能离开一步。每一餐都是冷粥冷饭,甚至到后来,他的食物也被减到最少。钟璟忍着饥饿与煎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到唯一能帮他的祖母。 终于,他在一个深夜趁看守稍稍放松,悄悄潜出房间,摸黑翻过后墙,跑向马厩。夜色如墨,他摸索着找到一匹健马,飞快翻身上马,直奔佛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钟璟的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脑海中反复浮现父亲冷漠的眼神。他咬紧牙关,催促马儿加快速度,一刻也不敢停歇。 黎明时分,他终于赶到佛寺,浑身是汗,脸上满是倦色。钟璟下马后快步跑向祖母的厢房,急切地敲门,带着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