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一场。”她激我。 “来了来了,”我往前迈一步,马上就被于信摁住肩膀。 我向他投去一个“交给我”的眼神,他犹豫再三,还是放开了手。 我走到场中,单手成决,直指天际。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乌云密布,电光在其中翻滚,须臾之间大雨倾盆而至。 众人神色惊恐不定,更怕有什么厉害的招数等着他们。 我站在瓢泼大雨中,望向为首那名女孩,分明道:“你若再追一步,我就把书掏出来,到时候被雨淋透了,大家谁都没得看!” “噗。”身后似乎传来了于信忍俊不禁的笑声。 女孩全身都被打湿了,深棕色的发丝贴在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可她对上我宁为玉碎的坚定目光,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算你,够狠。” 看她松嘴,我放下心,又问:“姑娘留个姓名,等我看完了书再给你纸鸢传过去。” “谁要你假惺惺!”女孩骂。 “你都读到未摘花了,肯定是宗出先生的老书迷,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说。 她听了我的解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瓜子般的脸蛋涨红了,吭哧半晌还是开了口:“……我是药王谷晨钟堂弟子,叫亢狂。” 果然好生狂野。 “好,亢姑娘,我们有缘再见。”说着,我转身拉住于信就跑,把身后女孩那句?“还没问你……”抛在身后。 傻姑娘,也不怕我是个坏蛋寻仇上门,随便就留地址姓名。我决定给她寄书的时候再顺道寄个大蜘蛛,让她明白人心险恶。 雨很快就停了,于信嫌我腿短跑得慢,夹着我连翻十来个房顶,将那群人远远甩在身后。 “你真是对谁都这般好心。”于信突然出声。 我吓一跳,顺嘴回应:“这本来也是因为我抢书才闹的乌龙,平白连累你受伤,你才是真真好兄弟。” 于信没再接话,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我记挂着师兄让他多吃五谷杂粮的事,又绕路去了粮铺买些稻谷和种子。秤了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嚼度,用乾坤袋装了,和未摘花之卷放在一起。顿觉自己不虚此行,踏实而满足。 小巷不比主街热闹,我俩闷头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黑,被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拦住去路。 如果说方才那群药王谷弟子的气场是小打小闹,那眼前这个黑衣人身上散发的,是切切实实要杀了我们的意思。 我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炸开,扯住于信的衣袖,拼命向后拽。 那人开了口,声音是经过法术加工过的沙哑难辨: “毛孩,把你的那条幼龙交出来。”M.hZgjJx.COm